“門?”奎恩一怔,“你是說藏著圣樹神父的房間嗎?”
“在打開之前,你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人嗎?”
“.我只知道打開門后可以殺了杰克。”
奎恩甚至對自己的靈機一動有點小自豪。
“如果里面藏著一個失控的超凡者呢?或者是一件極度危險的咒器?一群正在舉行儀式的邪教徒?魔物?失控的封印物?鬼魂?對人類抱有惡意的自然靈?”
老板隨便舉了幾個例子,爾后平靜的說:“能殺死一名序列八的東西太多了。關鍵不在于里面是什么,而在于.這是未知的。”
“作為一名超凡者,不到走投無路時,任何情況下都絕對,絕對不要去試探這種危險的【未知】,無論是門,還是物品,或者在你精神世界中發生的一切——想要活下去,就必須遵守這條鐵則。”
奎恩好像懂了。
“您的意思是要慎重?”
“不。”老板說著前后矛盾的話:“恰恰相反,超凡者想要成長就不得不與未知和瘋狂相伴。你要做的,是判斷它的危險性——要去權衡你能否承受住這份未知可能導致的代價,而不是一拍腦袋就把門打開,那不是聰明,是在賭命。”
奎恩知道,老板在教他真東西。
這是一名活下來的老超凡者的告誡。
安庫亞可能對老板說了些啥,又或許是某些緣故,他這次話多了很多,奎恩能感覺都到老頭在把他當自己人。
他真誠地彎腰:“我記住了。”
老板將空蕩蕩的盤子挪到一旁,給老古拿去洗,打了個飽嗝,“真明白了?”
“我會牢記您的教誨。”奎恩沒說太多感謝的話,但決定下次來時給老頭子帶點酒。
“那我考考你。”
老板爹味很重的問:“假如你是一名博物館館長,博物館里收藏著一幅神秘的名畫,還養了一只從畫里跑出來的貓,你通過賣票來從客人手上獲得收益有一天,博物館莫名其妙著火了,從超凡者的思路出發,你打算先救畫還是先救貓?”
奎恩沉吟一陣,微笑道:
“欣賞燃燒的名畫,聆聽小貓的慘叫,指責不救的客人。”
旁聽的老古笑了,而老板嘖一聲,“倒也不太笨。”
奎恩從衣服中拿出一張紙,推給了老板。
“您能幫我看看這個嗎?”
“啥玩意?”
老板接過紙,打量了一眼,便利貼大小,上面用泰繆蘭文寫了兩行字。
第一行是數字,加上一小段前不著后的文字。
第二行則純粹是數字了。
“這是我從杰克身上偷的。”
奎恩露出憨厚老實的笑。
“當時摸他衣服,莫名感覺他身上最有價值的是這張紙就順手拾了。”
杰克已經成灰了,這張紙是他唯一的遺物。
“安庫亞檢查過,就是普通的紙,從報紙上撕的。那有價值的只可能是上面這行字,但這也不是咒語之類的您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么?”
老板凝神看了會,又遞給一旁的老古,半分鐘后,老古搖搖頭把紙遞了回來。
“應該跟深淵有關吧,不確定,但這的確只是張普通的紙。”老板想了想,拿著紙說:“先放我這吧,我寄個一個朋友看看。如果他也不知道,那應該就不是啥有用的東西。”
奎恩點頭,小偷的直覺出錯也不是沒可能的。
“老板,我想學戰斗。”奎恩饑渴的像三井壽在說教練我想打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