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悵的思緒填滿心間,忽然不知哪來的勇氣,各種情緒一股腦的頂了上來,她將腦袋埋在奎恩的肩上,眼睛緊閉著,像是豁出去了一樣喊道:“奎恩——”
“要到了哦。”
“你喊我我就出來陪你抓壞蛋,不喊我我也陪你抓壞蛋,逃課我都要出來,連禮拜都能不參加,你還不明白嘛?我喜歡.”
“哦,你是真的喜歡抓壞蛋?”
奎恩恍然大悟。
“.”
被大地球急停氣到說不出話,好一會夏黛兒才緩過神來,悶悶的說:“對,我真的喜歡抓壞蛋。”
“那就好,下星期還帶你出來抓壞蛋。”
小腳伸得遠遠的,一路上都不碰他了。
從西威爾跑到安庫亞的家,了半小時不到。
奎恩將夏黛兒放下,除了心率微微上升外,并沒有感到疲勞或不適。
從這里就能看出他現在的身體機能有多恐怖,這半小時的運動強度絲毫不比深淵中負重推車差,若現在的他再來一次,恐怕能推上一整天。
深淵隊長說是。
安庫亞的洋房別墅依舊是那副模樣,藏在茂密的園林植被中,樹梢將窗戶遮擋的密不透風,或許這就是那種一直不露面但你知道他存在的神秘鄰居。
安庫亞住的地方雖遠離城中心,但也算是一條人均小康的寧靜街區,周邊的房屋都不算差,在墻上還能見到埃隆的宣傳海報,號召市民們在七月一日的奧術日來聽演講。
這名年輕代議員最近的風頭簡直一時無兩。
無論是名望、權利、乃至在議會中的號召力都達到了一個歷史上罕有先例的高度。
原因很簡單,在兩個月前,埃隆破獲了那起震驚全城的珠寶店搶劫案。
潛逃的兩名劫匪被他抓捕歸案,并順藤摸瓜打掉了一條負責銷贓的黑色產業鏈,牽連者甚多,涵蓋了西威爾三大黑幫以及部分東威爾商人。搶劫案的主使是案發時死去的劫匪之一,案件被定性為了一起患有偏執癥的精神病人謀劃的恐怖主義事件,兩名劫匪在議會審判后被埃隆親手執行絞刑,當街處死。
搶劫案的破獲令他一時間獲得了大量選民青睞,并在之后以反恐為名成立的“空輸兵”更是令人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這種性質明顯是軍隊的武裝卻能通過議會投票,最近國內風雨欲來的不列顛完全沒空管愛士威爾的事,羅恩王國倒是表達了友邦驚詫,但也沒有過度反應。
愛士威爾不少人都聽到了一個小道消息,說埃隆得到了學院的支持,而議會的種種反應更是增添了消息的可信度,亞歷山德家的卡夫議員完全不再唱反調,埃隆提的任何提案都能獲得通過,報紙將他稱為“讓愛士威爾再次偉大的復興者”,“愛士威爾新升起的太陽”,成為議員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你哥最近忙么?”奎恩看到海報,隨口問了一句。
在確認勇者后,他和安庫亞都放棄了對其他人的關注,開始專心于針對琳的行動。
倒是在深淵中看到的那條關于布蘭森家主的郵件令他有些在意。
“挺忙的。”夏黛兒悶悶不樂的答道:“忙著抓壞人。”
不過在進門后,少女還是收起了那點小情緒。
安庫亞就坐在客廳,看到身上濕漉漉的奎恩身后還跟了個夏黛兒,眼眸只是抬了下,并沒有多說什么。
夏黛兒也不是第一次來他家了,并不是每周四倆人都能一起逛街的,有時下雨奎恩就會把她帶到這來,一人看書,一人看他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