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背過的啦。”尤瑟雙手環胸,故作老成的點評道:“當政客,很辛苦的。”
“還好還好,感覺我這輩子沒有當眾演講的需要,可以不遭這種罪。”茜莉雅吃著小蛋糕,含糊不清的說:“尤瑟你以后讀完大學考慮當公務員嗎你膽子比我大多了,老爹從小帶著你跟酒商講價,感覺你演講應該不是問題”
“公務員啊.我們家這條件沒機會吧。”
“欸,雖然老爹不行,但有姐姐我哦!”茜莉雅得意的說:“等我從格林德沃畢業,成為超級牛逼的奧術師大人,幫弟弟找一份工作還不是輕輕松松”
“你期中考補考過了嗎”
“.揍你哦。”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梅林的雕塑在人群的遠方,晚宴數百名來賓也非所有人都在聽埃隆講話,外圍大多是女眷,也有和姐弟倆一樣無所事事的人。
“.雖然他沒給你打電話,但奎恩喜歡你,我知道他喜歡你,他非常想邀請你跳舞,他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略顯嚴厲的聲音從后方傳來,茜莉雅下意識回頭,便見到了一對母女。
那美婦人在晚宴如此多的來賓里也顯得氣場高貴,胸前的鉆石項鏈足有巴掌大小,珠光寶氣令人艷羨。而女兒是十五六歲的少女,海藍色的晚禮服長裙在她身上如公主與冠冕一般相得益彰,粉色長發精心燙出華麗的卷,尤其是胸前那高聳的規模更是令茜莉雅自慚形穢。
好漂亮的女孩子.
茜莉雅忍不住的想,如果自己也有這種家庭條件,人生會有什么不同嗎——
不過她也并不羨慕,老爹雖然沒啥錢,但對自己和弟弟的愛可不輸任何父母。我一樣有晚禮服,嗯.但還是撐不起這種微微露出肌膚的.
那女孩神情有些黯然,似乎沒有聽母親說什么,只是魂不守舍的時不時張望一眼二樓眺臺。
“怎么了”尤瑟注意到姐姐的異樣。
“.沒事。”茜莉雅收回目光,“剛剛好像聽錯了。”
“哇,靚妞.”尤瑟從小受到老爹的耳熏目染,雖然在愛士威爾長大,但說話難免帶一些北大陸的粗鄙用詞,“她頭發和議員大人一個顏色哦,不會是兄妹吧.”
“別看了,不禮貌去那邊吧,我看到有草莓慕斯.”
“你不是不餓嗎.”
“女人有兩個胃啦,一個用來裝甜品。”
比起弟弟,茜莉雅的教養就要好很多。或許是比較幸運,從小到大遇到的老師都是博學且善良的人,對茜莉雅言傳身教,品德高尚到像是王宮里出來的禮官。
雖然倆人并不關心埃隆在講什么,但他們也能察覺出來現場的氛圍有些過于熱烈了,人們像在期待著什么。翹首以待、緊張、激動、冷眼旁觀、審視.許多情緒交雜在一起,卻并非針對埃隆的,他的演講很短,五六分鐘后便結束致辭下臺,轉而接過話筒的是另一名年輕人。
寬大的翻領與綴滿金銀絲刺繡的袖口,純白緊身馬褲,紅色的高筒尖頭皮靴,腰間還別著一把刺劍,如此浮夸的打扮讓人一眼就能認出是不列顛的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