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cst周一utc+8:十四點三十
回到房間后,奎恩在床頭邊找到一個行李箱。
不是他從學院帶來的大箱子,而是屬于“張隊”的行李箱。
行李箱上著鎖,還是在這個年代相當新潮罕見的轉輪密碼鎖,奎恩當然不知道密碼,但這種鎖對他而言形同虛設。
他可以暴力拆解,不過這未免太丟【小偷】的逼格,奎恩拿起用來吃螺獅粉的一根木筷,找準角度對著緊閉的行李箱拉鏈一捅,老式的拉鏈結構便被木筷戳開一個小縫,再順著縫往下一拉,行李箱便開了。
快速,安靜,密碼鎖像無能的丈夫一樣干看著。
僅僅掃了一眼,奎恩直接伸手從行李箱的夾層中掏出一張偵查證——直覺告訴他這個位置的東西最值錢。
1999年,公安部還沒有下發統一警官證的規定,‘偵查證’就是江海市的警官證,奎恩翻開封皮,看到一張不知因何緣故模糊發黃的照片。
看起來似乎是他,但若細看便能發現差異——安庫亞曾夸贊過奎恩的下顎線,鋒利、漂亮,照片中的男人卻是個方臉。
張瑞,江海市公安局刑偵處,沒寫職位,后面跟著一排數字警號。
箱子里大多是換洗衣物,從衣服尺碼來看“張瑞”的身高體重似乎都與自己差不多——可能要略胖一些。
已婚。推測出這點是因為箱子里有一個紅袋子,里頭按照天數分好了一雙雙襪子,成對的襪子還互相反包在一起,而箱子上層的衣物顯然是胡亂迭放的,張瑞沒那么細心。
箱子夾層里還有一臺小靈通,貼著公安的標志,應該是公家配發的手機,為了防扒手才放在箱子里。
這臺新穎的老古董對了解有智能機之前的時代是什么樣的奎恩不算陌生,他長按“”鍵開機,可惜一點兒信號也沒有,在這個2g都未完全普及的年代,手機在沒窗戶的室內是這樣的。奎恩翻閱完聯系人表和短信,沒太多有價值的信息。
將行李箱重新裝好,手機揣進兜里,奎恩坐到椅子上,開始對著煙灰缸里的煙頭發呆。
漸漸的,他有點想來一根了。
父親的死被爺爺奶奶視為家丑,兩位老人終其一生都無法跨過兒子帶來的悲痛。罪孽感、痛惜、恨鐵不成鋼種種情緒交雜在一起,而對于尚且年幼的奎恩來說,父親的死卻沒有那么難以直視。
大概就和小時候摔了一跤,被爺爺打手掌,村里的狗追他追了一路.差不多的感受。
因為本來就沒怎么見過父親,年幼孩子的悲傷不過是被大人帶出來的,根本談不上深刻。
案件的細節奎恩大多是到后來才一點點了解,父親與人交易被抓,人贓俱獲,拒不交代同伙,所有證詞都是一人作案,攬下了當時江海市所有的甲基苯丙胺案件。
隨后自然是死刑,走私、販毒、自己也吸.無論哪一條都夠槍斃他十回了。
在那之后,又過了足足十年看似平靜的時光,江海市才再次出現高純度甲基苯丙胺致死的受害者。
奎恩凝視著帶回來的案件卷宗。
針對嫌犯秦偉正的抓捕么.還真是惡趣味的深淵啊。
這是因為自己才發生的這一切,還是深淵之下原本就這樣,不過被恰好遇上
我原來姓秦嗎還以為能姓軒轅或諸葛這種主人公姓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