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房床頭柜打開,里面有個保險箱,密碼是雨桐媽媽的生日。里面有銀行卡,美國的,英國的,瑞士的.你都可以用。想拿來干嘛都行,我相信你,未來不會比我差.”
“雨桐有你我不擔心,但溪玦不行,他今年才十六,他和你不一樣.他不知道社會險惡,手里捏不住東西,你要幫幫他。”
“保險柜里有五家離岸基金的授權委託,我已經簽了名,你再補個名字就能生效。錢都是乾凈,一半給雨桐,一半給溪玦,雨桐的就當做給你的嫁妝了,而溪玦.你幫我把握好,他什么時候能把錢握住了,什么時候再給他。”
“如果一輩子都握不住,那當個有點小錢的小市民,也比賭光輸光被人騙光好▇▇,我不在以后,你要當好他的老師。”
“而那些房產.該怎么過戶我還沒教過你,但我對你放心,你能自己學會方法”
電話沉默了許久。
“你們三人,一人一份吧。”
奎恩回答道:“我不用。我會做到。”
“.不,你要拿一份。▇▇,我對你沒說過什么太體貼的話,但其實我是拿你當兒子的你.”
老爸頓了頓,沒頭沒尾的說:“因為你和我都是農村出來的苦孩子。”
奎恩笑了。
或許是錯覺,又或許是此時此刻的彌雨桐太過慌亂。
她從未在男友身上見過這樣的笑容,並非感恩,並非喜悅,也無關受寵若驚或一個孤兒突然感到了父愛,那只是簡簡單單的笑如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一個冷血動物露出了微扯嘴角的捧場反應。
“不說那么多了。機票已經讓秘書買好了,下午三點,接上溪玦馬上就走,去新加坡然后轉英國。”
“如果可以,你和雨桐的第二個孩子女兒也行,讓她姓彌吧。”
“我的罪很重,活不了的。只有我死了,雨桐和溪玦才能好好活著,不被人惦記給你們的錢才能是乾乾凈凈。”
“放心,我不會自殺,至少在你們到達英國之前我都不會死。”
電話那邊傳來了破門的聲音,很多人在大喊“將手機放下”“舉起手來”的話,沒多久電話便掛斷了。
司機在此時終於說通了交警,拿著幾張罰單狼狽的上車,他問奎恩:“老板讓我全聽你的。我們去哪機場”
奎恩握住了彌雨桐的手,將她摟在懷里,露出一個讓她安心的微笑。
“彌叔訂票訂錯了。”
“訂直飛英國的吧,明天應該有票.先找個地方住著,不用著急。”
夢境在閃爍。
到了這一刻,茜莉雅眼中所見已近灰白,似屬於“彌雨桐”的,極度壓抑的情緒在思緒中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