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沒有遲疑,跟了上去。
路上,他邊走邊說:“那漁船是藍色的,不算大。”
之所以會注意到,是剛剛他往林沫這邊趕時,剛好看到了它,結果一轉身就不見了。
他還往回游了一下,甚至潛下水找了找,都沒看見任何蹤跡。
“那船就好像憑空消失了,真的很奇怪,再快也不可能快得過我的移動速度。”
他們在水里的速度游動的速度極快,自信沒什么東西能追上他。
林沫問:“你見到船上的人了嗎?”
小海搖搖頭:“我游得急,沒細看,但那船移動速度不算慢,應該有吧。”
坐上游艇后,他抬手指了個方向:“就是那邊。”
林沫看了他一眼,問:“你確定?”
小海點了點頭:“這附近我不會記錯。”
林沫沒再說什么,直接啟動游艇,朝著他指的方向駛去。
盯著海面看了一會,小海忽然問道:“前幾天那么大動靜,是你吧?”
他本來沒往林沫身上猜,但昨天岸邊那么多天師在討論,他都聽到了。
他小聲嘀咕著:“都元嬰了,也沒什么架子,你算是我見過的人類里,為數不多的好人。”
其實他心里很清楚,這次玄門只罰他保護漁船兩年,已經是從輕處理了,多半就是看在這個家伙的面子上。
林沫疑惑地問:“你剛說什么?沒聽清。”
小海:“……”
她故意的吧。
“我沒說什么。”
林沫笑了笑,也沒追問。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海面上就出現了一個小點,隨著海浪晃來晃去。
小海睜大了眼睛,詫異道:“是那艘漁船,它又出現了。”
雖然隔得還遠,但以他的視力,還是輕松看清了那個小點就是一艘小小的漁船。
他仔細確認了一會,的確是他之前見到的那艘,此時好好地飄在水面上。
他松了口氣,沒出事就好。
“既然沒失蹤,那就沒什么問題了,我帶你去我畫陣的地方。”
林沫卻道:“再等等。”
游艇繼續往前開了一陣,那艘小漁船也越來越清晰,能看見有人站在甲板上,往海里拋漁網。
小海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但他也沒催,坐在一旁沒吭聲。
就在這時,那漁船忽然晃動了起來,左右搖擺,上面的人驚慌失措地抓著欄桿,像是在喊著什么。
小海一驚,沒等林沫開口,便跳下水,飛快地朝著那邊游了過去。
但是很快,他又游了回來,眼中滿是驚詫。
“我碰不到那艘船,它像是幻境,又像是……你們人類現在做的全息投影。”
看著的確很真實,可他每次覺得自己已經快游到了,一抬頭卻發現那艘小漁船還在遠處。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沫回道:“最近這海面上不是經常出現海市蜃樓?”
小海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這艘小漁船是海市蜃樓,根本不存在。”
這倒是可以解釋,為什么剛剛他看到小船突然不見,怎么也找不到。
“那就不用管它了。”
“還是要管的。”林沫說著放飛了一只紙鶴。
剛剛她算了一下,附近的確有這么一艘小漁船,在另外的方向。
小海“哦”了一聲,難怪她之前會那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