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錯覺嗎？
記得最開始見面那次，他并沒有看到這種東西。
他下意識輕揉了下眼睛。
然而那金光卻沒有消失，反而越發耀眼。
他正打算退出去緩一緩，就見林沫抬眸朝他看了過來。
宋少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他突然想到了自家老爺子。
他家老爺子，是說一不二的性子，氣場十分可怕。
他從小就怕老爺子。
然而眼前少女淡淡的一眼，卻讓他感覺到了比老爺子更可怕的氣場。
一直關注著林沫的周晴芷，急忙問：“大神，小宋有什么問題嗎？”
林沫問：“你看到了什么？”
“……沒、沒看見。”
宋少只感覺自己快透不過氣，雙腳卻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動不能動。
林沫又問：“最近睡覺是不是總會出現夢魘，醒過來的瞬間，眼睛時不時刺痛，還會看到有什么黑色的影子飄過。”
聞言，宋少一驚，都顧不得害怕了。
“對，最近有點睡不好。”
周晴芷眼睛亮亮的：“大神，莫非小宋被鬼纏上了？”
宋少只覺得她這反應怪怪的，他被鬼纏上難不成是什么好事嗎？為什么這么興奮？
林沫回道：“并不是，他家應該是有什么聚靈的器物，吸引了一些精怪。”
與精怪共處久了，不僅會精力不濟，還會被同化一點，就比如，原本他看不見它們的存在，現在已經隱約能看見它們。
如今他渾身灰氣環繞，在靠近她時，灰氣被金光驅散了些，但灰氣纏繞得比較緊，脫離時讓他有了些許痛苦。
雖然還是將信將疑，宋少依舊開口問了句：“那要怎么解決？”
林沫言簡意賅：“一張符箓，十萬。”
不貴，畢竟是傅阿姨的客人，不管有沒有效果，也得給她面子。
宋少爽快道：“那來兩張。”
林沫卻道：“一張就夠了。”
說著，她抽出一張符箓“啪”地貼在他的腦門上。
他是僵尸嗎？往哪貼呢！
宋少還沒開口，周身的灰氣瞬間被驅散，他只覺得整個人都清明了不少，到嘴的話瞬間變成了：“靠！”
還真管用啊！
在他一臉懵逼時，周晴芷急忙問：“大神，這樣就行了嗎？是不是還得解決，他家那什么聚靈的器物？”
林沫轉頭看向宋少：“你自己有什么頭緒嗎？”
宋少小心摸了下頭頂的符箓，這下認真多了，他仔細回憶了一下。
“如果硬要說，好像還真的有一件有點奇怪的事。”
“前段時間，不是有幾天天氣比較異常，那過后，我家老爺子就買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回來。”
其中有個青花瓷魚缸，說是什么唐朝的，特別珍貴，被老爺子藏得極好。
有一天，他路過老爺子的收藏室，那邊門開著，卻沒見到老爺子。
他正想離開，發現那個青花瓷魚缸，好像裝滿了水，波光粼粼的，甚至在天花板上印出了道道水波。
這怎么可能呢？
老爺子十分珍惜這個魚缸，恨不得供起來，不可能往里加什么水。
他好奇過去看了一眼，驚奇地發現，的確有水。
更令他詫異的是，那底部繪制的兩條魚，如今都像是活了一般，沿著水缸不停地游動著。
他一時間看呆了，整個人呆愣在原地，目光像是被吸住了一般，無法移開半分。
直到聽到了老爺子的聲音。
“臭小子，你在干什么？”
等他猛地回神，那青花瓷魚缸已經恢復了原樣。
沒有什么水，更沒有什么會動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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