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未來就在這一畝三分地,而她能看到的最好選擇就是大隊長的兒子顧書臣。
原本她和顧書臣還能偶爾說上幾句話,鹿悠悠一來全變了。
就像守了三年的寶貝一朝被偷,比過年分豬肉的時候只給她一根大骨頭還讓人難受。
剛剛鹿悠悠說什么,她和顧書臣沒關系?
砰地一聲,洗腳盆還是扔在了地上,孫盼兒撩開門簾,拉住打水洗漱的鹿悠悠。
鹿悠悠條件反射地把她雙手反剪,孫盼兒驚叫一聲,嚇得一屋人都圍了過來。
自從小時候被綁架,家里就找人教了鹿悠悠防身術,雖然是花架子,但對付一個沒防備的女人足夠了。
“這是干什么,怎么打起來了!”
年紀最大的知青王淑慧趕忙掀開被子,鞋都來不及穿好就要把兩人分開。
鹿悠悠沒太用力,見有人過來便松了手。
孫盼兒都嚇懵了,連自己要說什么都忘了。
“有話好好說,怎么能動手呢?”
王淑慧嚴肅地看著鹿悠悠,又回頭說起了孫盼兒。
“你也是,剛就聽你在外頭敲敲打打,這么晚了,不知道會打擾大家休息嗎?”
眾人也七嘴八舌勸起來。
“之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鬧起來了?”
“是啊,大家都是同志。”
……
孫盼兒總歸還有理智,知道有些事不好當眾說,她想把鹿悠悠叫出去,然而鹿悠悠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一晚上又是擔驚受怕又是戲精上身,她早就累得不行了。
在大通鋪上迷迷瞪瞪一整晚,鹿悠悠被叫醒的時候恨不得殺人。
她就算不是豌豆公主也差不了太多,家里幾萬美金的床墊睡久了,這種只墊了草席和薄褥子的床板讓她哪哪都疼。
然而她的鋪位已經是整間房最豪華的一個了,條件差的只有稻草和一張脫線的破床單。
鹿悠悠感覺昨天的預計過于樂觀,她豈止是不會干農活,她在70年代的鄉下連活著都難。
王淑慧看著鹿悠悠的模樣哭笑不得:“你還是要盡快習慣,其實咱們這里還算不錯了,公社里最偏遠的那個村,知青點都是茅草房,聽說去年冬天屋頂都塌了。”
鹿悠悠不好意思地點頭,沒法子,她還不知道這位大姐叫啥呢。
早知今日,當初那本書就該好好看的,毒就毒,總好過現在一問三不知。
強忍著吃了小半個剌嗓子的野菜窩頭,喝了三口玉米面煮的涮鍋水糊糊,鹿悠悠跟著一眾知青上工去了。
幸好別墅里什么都有,雖然人進不去只能往外拿東西,她已經很滿足了。
王淑慧似乎很照顧新人,特意等著鹿悠悠一起。
“妹妹,聽姐一句勸,打豬草不是長久之計,既然下了鄉,以前的日子最好都忘掉,不然苦的是自己。”
鹿悠悠這才知道她待會兒要干啥。
這是顧家人干的唯一一件好事,要不是大隊長照顧,沒有哪個成年勞力能分到這種輕省活。
也不知道顧清野說的交代什么時候來,她一天都不想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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