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清野把信封放進包里,顧伯淮不免彎了彎嘴角。
萬丈高樓平地起,至少是個好的開始。
但沒想到的是,他盼了許久顧清野的電話,大半個月過去,請客的事又一次沒了下文。
顧清野倒不是故意拖著不說,這段時間鹿知禹處于完全失聯的狀態,辦公電話倒是有人接,但一直等不到回信,只能等他出來再說。
顧伯淮猶豫再三還是沒找顧清野,暗自焦急之下,又把見面禮加了一倍,還想把備好的聘禮再添幾分,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急。
鹿悠悠還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她會收到一份“巨額”聘禮。
她白天忙著科研,晚上用顧清野的腹肌解壓,日子過得相當愜意。
顧伯淮急不急她管不著,反正她不急。
時間慢悠悠走到了臘月,鹿知禹終于脫離“保密狀態”,知道了顧伯淮的邀約,便把日子定在小年前一天。
國賓館鹿悠悠上輩子曾經來過,五十年的時光并沒有改變什么,這里和她記憶中的樣子幾乎一樣。
一棟單獨的建筑物門口,顧伯淮已經提前一步等在門口。
如他所說,只有他一個人。
顧伯淮主動迎了上來:“鹿同志,林同志,久仰大名!”
“顧同志,您好!”
“沒想到兩家會有這樣的緣分,現在才坐在一起吃飯,是我失禮了。”顧伯淮姿態很低,開口先道歉。
鹿知禹以前只是遠遠打量過這位赫赫有名的少壯派,現在同桌而坐才發現他和顧清野確實十分相像,一看就知道是親生父子。
初次見面雙方都很客氣,顧伯淮鋪墊了一整局,終于在飯后搬出準備好的大禮。
體積倒不大,但鹿悠悠看了立刻用眼神詢問顧清野,咋回事啊這是?
一本存折,一張地契,薄薄的兩樣東西,可內容著實沒想到。
存折里余額有兩萬整,地契是后海附近一套二進四合院。
“兩個孩子結婚的時候我不在,但該有的禮數不能缺,遲來的聘禮請二位海涵。”
顧伯淮言辭誠懇,態度很堅決。
“房子是清野母親當初留下的,她去世后地契一直在我這里,現在交給清野,存折上錢不多,只當給小兩口的零花。”
顧伯淮已經給幾個孩子都準備了結婚的錢,現在勻出來一份給顧清野,他又添了點湊成兩萬。
雖然錢財無法彌補缺失的二十多年時光,但這是他的誠意。
鹿家不缺錢,更不缺房子,但顧伯淮拿出的禮在70年代不可謂不重。
據鹿知禹所知,顧伯淮不是什么資本家后代,運動結束后也不像林南星那樣得了組織上返還的資產。
房子先放到一邊,這兩萬現金只可能是他這些年攢下的工資。
這事兒鹿知禹和林南星也不好多說什么,全看顧清野的意思。
什么聘禮不聘禮的最后總歸是交到閨女手里,他們一分也不會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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