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多少身家都不一定管用,背靠大國才是最好用的護身符。
“那我過去了,大家也要注意安全。”鹿悠悠終于下定決心。
顧清野拎起行李,護著她往前,自始至終用身體擋在她前面,不讓她暴露在槍口之下。
鹿悠悠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落在他寬闊的肩背上,還有掌心里的薄繭……
這個男人或許是亻吏館的武官,他叫什么名字?
“我叫顧清野。”
鹿悠悠這才意識到她竟然直接問了出來,臉一下就紅了。
“啊,是嗎,你好,我叫鹿悠悠。”
顧清野忽然笑了,逆著光看去,好像鋼鐵上開出了鮮花。
后半段路鹿悠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需要上高爬低的地方幾乎全是顧清野抱她過去。
遠處還有零星的木倉聲,可對她來說,已經全都聽不到了。
大巴上全部坐滿,顧清野把自己的位子讓給了鹿悠悠,去和武裝人士溝通的人也回來了,國旗果然好用,只要不是喪心病狂,就不會為難華國的撤僑隊伍。
鹿悠悠一直緊張地關注著后方,好在兩輛越野車也順利通過。
放松下來她才發現自己后背全汗濕了,靠在椅背上只覺得全身酸軟。
這時一塊巧克力遞到她面前,順著那雙熟悉修長的手,鹿悠悠看到了顧清野眼角未散的笑意。
“謝謝。”她輕聲說道。
“先補充點能量,到船上就有熱飯熱菜了。”
后面一段路鹿悠悠總會時不時地把視線投向前方那道背影,又怕看久了被顧清野察覺,就看會兒窗外看會兒他。
殊不知顧清野也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能控制自己不要轉身去找她。
愛人的目光早已刻入他的靈魂,早在鹿悠悠看第一眼的時候他就知道,可他沒有回頭。
對鹿悠悠來說,他只是個今天剛認識的陌生人,他不想嚇著她。
很快,蘇丹港碼頭到了,兩輛越野車也跟著停下,馬約爾和辛普森教授往這邊走來。
見顧清野依然沒離開,馬約爾先向他點頭致意,然后才道:“lu,你跟我們一起坐飛機走嗎,還是……”
鹿悠悠搖了搖頭:“我跟撤僑的船隊一起吧,我父母還在國內等我。”
若是沒有今天這一遭,她肯定先跟他們一起飛法國,再轉機回國,但現在氵每軍都來了,她只想盡快投入祖國的懷抱。
顧清野在聽到鹿悠悠說跟撤僑隊伍一起回國的時候,喉頭動了一下,其實舟見隊在接到撤僑人員后會先前往沙特再行安排,不會直接返回國內。
但他沒有說話,他只想從此以后和鹿悠悠再也不分開,自然不會提這種掃興的事。
然而隨后發生的一幕讓他拳頭都硬了。
他找了六年才找到的愛人,他還沒抱過,竟然和這兩個外國佬貼這么近,尤其是年輕的那個。
馬約爾眼里的情愫瞞不過他的眼睛。
顧清野當然清楚這只是西方常見的貼面禮,但沒辦法,獨守空房已久的男人就是這樣,心眼只有針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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