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猛然抬起了頭,旁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名身穿獄卒服飾高大威猛的蒙面男子。
“壯士在問我?”
“難道這監牢之中,還有第二個蕭相國嗎?”
這個蒙面男子自然是項羽了,對現在的項羽而言,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大牢再簡單不過了。
如果想要招攬一個可靠的蕭何,現在這個時機不說最好,也差不了多少。
歷史上的蕭何在入獄之后,雖然因為有人覲見求情,使得蕭何被關了數日之后放了出來,但此次牢獄之災對蕭何的打擊之大難以想象,從此便心灰意冷對國事保持沉默了。
不過在劉季打算廢掉太子劉盈改立劉如意為太子的時候,蕭何依舊挺身而出和其他大臣共同反對劉季,才保住了劉盈的太子之位。
蕭何之才絲毫不遜張良,兩個人各有所長,只可惜蕭何從一開始就在劉季陣營,項羽想挖也挖不過來。
如今,終于有了天賜良機。
“哈哈,此處何來的蕭相國?唯有一蕭氏囚徒耳!足下若問我是否后悔,事到如今,我也沒什么好怕的了,當然后悔!
老朽本以為劉季會是一個有道明君,奈何其登基八年所為之事,一樁樁一件件哪有半分明君的樣子?
有能者不愿用,有良將不敢信,整日擔心別人謀奪他的江山,總想著先下手為強,鏟除可能威脅到他帝位的人杰。
中原連年征戰空耗國力百姓困苦,北方又常年遭受匈奴襲擾,九原、北地、上郡大片國土被匈奴奪走,不知何年才能光復。
可算是昔日立下大功的異姓王都被誅滅了,想著劉季總該放心了吧?結果卻又把屠刀架到了老朽的脖子上,就因為我深受民眾愛戴,威望甚高!
想我蕭何,為國為民傾家蕩產,最后落到自污名節以求自保的尷尬境地,倒不如學那張良閑散在家了。”
蕭何說到此處自嘲的笑了笑,“可笑我當初還鄙視張良明哲保身是多慮了。
現在看來,子房確實比我看得通透,不過他又何嘗不是選錯了路呢?若是他當初從了項王,這天下又如何能落入劉季手中呢?
罷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何意義?劉季糙是糙了點,但能與之爭天下的對手,確實都被他鏟除的差不多了。
話說回來,足下到底是誰,為何會在這牢房之中,又何以這身打扮呢?老夫觀足下絕非此天牢之中的獄卒。”
“孤確實并非獄卒,當然更不是囚犯,孤是一個可以救汝出去的人。至于孤的身份,暫時還不便相告。”項羽倒不怕把蕭何嚇死,只是現在表明身份為時尚早。
孤?蕭何重新審視了一下面前之人,莫非此人是哪位王爺?
“足下打算如何救我?又有何條件?”蕭何問道。
“放心吧,孤王對足下并無惡意,無非就是欣賞足下的才能罷了。其實,孤王單救汝一人不難,直接殺出去便可,但由此可能會牽連足下的家小。故此還是另想他法,讓劉季主動放過足下為好。”項羽話鋒一轉,“不過,蕭相國也要做些配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