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此人身體已到極限,告辭。”王衛尉說罷棄馬上車,“回衛尉府。”
“喏。”隨行軍兵應了一聲,便護著馬車離開了相國府。
蕭何一臉迷惑的咀嚼著王衛尉剛才說的話,“不懂,怪哉啊……”
這時,馬車中的王衛尉忽然倒在了車中口吐白沫,渾身不停的抽搐,眼角也有些許血水流出。
片刻之后,王衛尉停止了抽搐,陷入了昏迷之中,若不是此人胸膛依舊起起伏伏,定然會被誤會成一具尸體。
蕭何目送馬車離去,然后就轉身進了家門,而蕭家老小也剛剛聞訊趕來,一家人喜極而泣,免不了一番互述衷腸好生安慰。
幸虧是蕭何回來前已經換了身衣服并且梳洗過了,不然以那副凄慘模樣回家,同夫人還指不定哭成啥樣。
安撫好了同夫人后,蕭何就去見了召平一面。
“多謝先生。”蕭何知道同夫人和自己兩個兒子是斷然想不到去找呂后幫忙的,就算是他自己也想不到以擁護太子為條件請呂后出馬,唯有召平在背后出謀劃策才行。
召平搖頭苦笑,“相國不必多禮,這次相國能夠脫險,召平并未出多少力,全靠那位名為王項的天牢獄卒帶來了相國的良策啊。否則召平就成了千古罪人,害了相國。”
“王項?天牢獄卒?我的良策?”蕭何一臉懵逼,倒是和那衛尉一個姓。
“難道不是相國讓那獄卒轉告吾等去請呂后出馬嗎?真乃是一步妙棋啊。”召平感慨道。
蕭何恍然,隨即反應過來,從懷中掏出一物,“先生見到那個獄卒可是戴了這樣一個面罩?”
“面罩?那人并未戴面罩,相貌堂堂英武不凡,咦?莫非相國沒見過那人真容?”召平疑惑道。
“此人多高?體型如何?”蕭何再問。
“大概這么高,體型很是威猛。”召平邊說邊用手比劃。
“應該是他,老夫確實位曾見過其人真容,他見我都是蒙著面。”蕭何在天牢脫困之后就悄悄的搜尋過那人,但卻并沒有找到,有兩個體型相似之人,但眉眼差別太大,肯定不是。想來真實身份應該不是天牢的獄卒,可為何此人見他的時候不愿顯露真容,來到蕭家反倒不怕了呢?
召平想了想,笑道,“相國若真想見,在下可以把此人相貌畫出來,想來應該與其人有個七八分相似。”
蕭何聞言大喜,“那就麻煩先生了。”
“小事一樁。”召平來到桌案前,提筆作畫。
一筆一筆的勾勒出那個神秘獄卒的相貌來,蕭何目不轉睛的看著,越看越覺得眼熟,此人他應該見過才對,但又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畫好了,相國可有相熟之人?”召平也有些好奇,為何此人見相國的時候要蒙面呢。
蕭何微微搖了搖頭,“先生心細,可從此人言談舉止中看出有何特別之處?”
召平眼睛一亮,“對了,此人言談舉止氣度頗為不凡,身材又高大威猛,想來就是那傳說中的霸王項羽也不過如此吧!咦?王項,項王?”
蕭何陡然睜大了眼睛,“不!這畫上的就是霸王項羽啊!難怪覺得眼熟,但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