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見抬頭,看見縣城牌匾上的四個大字。
字寫的……漂亮極了。
勢從毫落如酒傾,龍須倒卷鬼眼哭。
字中筆力奪元化,隨轉目旋卷碧云。
他看不懂字寫的如何,卻能隱隱約約察覺到其中的神韻。
“這字,寫的真牛b……真好啊。”高見下意識的驚嘆道,然后臨時改口了一下。
還是別這么粗俗。
白平也驚嘆道:“好字,好字!點畫細如絲發,皆備全身力道,聚墨成線如界,匾上疏處可以走馬,密處不使透風,轉卸皆成扁鋒,字勢、分韻、草情畢具其中,暗中取勢,歸于遒麗,奇趣橫出。”
“小道平時畫符也需練字,卻還是及不上這牌匾的作者啊。”
高見在一旁閉嘴。
他看了之后的感嘆就只有牛比,斷然是說不出這番話語的。
這就顯得他很沒有文化。
不過,他摸了摸胸口。
這字中有神韻,而他的銹刀先前被磨礪了兩次,或許……能夠領悟一二?
按照白平的說法,有神韻的東西其實不多,白平的道歌其實也不常見,畢竟唱道歌對心神也是一種極大的壓力,而且因為理解不同,不同的人唱的道歌也不一樣。
按照白平自己的說法,平素里,他在山門修行,也是需要傳法長老親自朗誦道歌,他和師兄弟們就在下面聽著,能領悟多少就看自己的悟性。
而傳法長老所唱的道歌,也都是弟子們絕對唱不出來的,哪怕是同一個功法,兩個人唱出來也有區別,就好像同一個字,有人寫的是雞爪刨的,有的卻筆走龍蛇。
字是一樣,人卻不同,就是這個道理。
眼前字中的神韻,是白平都說自己寫不出來的,是很稀罕的。
這下遇到了一個,是不是要拿出銹刀來好好參悟一番?
不過,高見看了看周圍。
四周來來回回,閑人無數,從這里把胸口的刀拔出來,估計不太妥。
等到進城,在無人之處,把刀拿出來,趁黑出來感悟最好。
不是人人都和白平一樣是好人的。
于是他暫時忍了忍,和白平一路走進了城中。
進城要交人頭稅,如果是帶貨物進城,還要額外交商稅。
自然是白平出錢。
他們沒帶貨物,所以只是一人兩個銅板,高見不知道這是多是少,于是問道:“道長,兩個銅板,這是多是少?”
“不算多,不過也不少,在啟運神朝的話……尋常百姓一年下來,估計能掙個三五千錢的樣子,算成糧米的話,大概有一兩千斤糙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