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魔司當然是孤軍,因為鎮魔司的軍事力量是獨立的,也不受地方財政管制,他們的錢糧都是朝廷撥款。
這在當地文官集團看起來是什么……那就不言而喻了。
皇帝不可能容許這樣一支武裝力量和文官集團媾和在一起的,天然在制度上就要給他們使點絆子。
通過這樣的制度,鎮魔司成為了幾乎獨立的孤軍,只能依靠朝廷,而不能依靠當地的文官集團和世家的力量。
“只是,我有個問題,司馬,如果按你這么說的話,兵員從哪兒來?修行者不是大白菜,如果損傷的烈度這么大,補充沒有那么快吧?”高見皺眉。
司馬抬手就是一巴掌,敲在高見的后腦上,打了他一個趔趄:“這也是你能問的?好了,軍營到了,老子不給你帶路了,那邊,演武堂,你在那兒等著,一會會有別的人來帶你,去什么位置,干什么事情,有什么章程,都問他,別怕,他是干凈的。”
語罷,司馬離開,從頭到尾甚至沒有告訴高見他的名字。
但是沒走兩步,他就馬上倒了回來,問道:“對了,你準備當多久的官?”
“啊?”高見不解。
“你這種人,當官當不久的,說個數,別到時候不聲不響跑了,我要吃掛落。”司馬如此說道。
“不知道,到時候會和司馬說的。”高見笑了。
“那就行。”司馬離開,這次沒有回頭。
高見站在原地,搖了搖頭,其實他還在想鎮魔司的兵員一事。
不過,鎮魔司作為獨立武裝,肯定是有自己的秘密的,這些就別去探究了。
當務之急,還是要抗下白山江水族的報復。
是的,得扛下來,不能躲。
躲的話,老牛一家肯定是沒活路的,要一直在白山江水族面前跳,讓他們眼里只有自己。
再說……
高見也并不準備就這么看著白山江水族繼續。
正如高見所說,山水天生就在那里,幾只魚啊烏龜啊占水為王,就說自己是水神,要收過路費,而且收的還是血食。
這可不行啊。
高見自己就當過血食,知道其中可怖和絕望。
越是經歷過,就越是不想讓別人去經歷。
當然,這也不能直接上去雞蛋碰石頭,還需要從長計議,起碼先把一境的路子摸清楚再說。
于是高見加速,三兩步走到了演武堂,在外面把走龍栓好,大步進入其中。
演武堂內,空無一人。
高見還有點驚愕,他進來的時候已經在想象這里面有一堆大漢在里面揮汗如雨,哼哼哈哈的不斷練武了。
但實際上,這里根本就沒有人,只有一堆練功用的道具,像什么鐵人樁,千斤石,萬斤石之類的。
但他也懶得管,只是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開始在腦子里思考。
如今,一境了,得想一想自己的開竅路線。
他當初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膻中竅,是因為膻中作為宗氣之所匯,開了膻中穴之后,氣息綿長,耐力充沛,力大無窮,適合他如今的這些武藝。
而現在一境之后,這些武藝已經不夠用了,舍身刀法在一境并不算是高明,他是否還要繼續走武藝這條路?
思考了一會,高見覺得,還是要走武藝。
既已經打開了膻中,轉修別的已經來不及了,再說,高見也覺得武藝挺順手的。
那么下一個,按照尋常武者的思路,應該打開的是大椎或者絳宮,或者是氣海,修成武道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