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見剛剛親眼看見一對父子,父親欠了一筆債,兒子只有十幾歲的樣子。
討債人來了,還不起錢,于是拉去疏通河道,在外面喊的很大聲,高見也是這時候看見的。
河道污濁無比,下面根本不知道有什么,被堵住了,只能潛下去摸索,去一趟就能免債。
父親收拾整理了一下東西,告訴兒子家里的東西都放在什么地方就去了,然后再也沒有回來。
債,自然也就免了。
疏通一次河道,死了兩個人,第三個才終于成功。
而不管是父親還是兒子,都沒有露出太多悲戚的表情。
冷漠。
但,這種冷漠,或許是在滄州外城的生活的必需品。
如果沒有這種冷漠,人又怎么受得了呢?
可就算如此,還是有源源不斷的人趕來滄州城,不斷的為外城添磚加瓦。
而且,這里的出生率并不低,一家人通常都會有三四個孩子,而且夭折的更多。
高見走在這里,腳步愈發沉重起來。
高見一直都自問自己不是白平那種老好人,可是這些事情,還是看得他腳步沉重。
最開始,他在血祭里面當祭品的時候,他覺得這個世界爛透了。
然后,來到了寧泰縣城,他又覺得這個世界十分奇妙,充滿了生機。
可是在遇到鬼柳之后,他發現這世界好像危機四伏。
解決了鬼柳,見識了尚書的力量,世界又變的宏大起來。
那之后,兩個人開始了跋涉,前往白平的山門,高見在每個地方都只是只看表面,在一個城市很少停留兩個時辰,一路風餐露宿,只覺得這世界人好多,好繁華,許多東西都相當驚人,比如操控天候的力量,又比如日行千里的靈馬。
而當他見識完這些之后,再在滄州外城重新審視這個世界,卻發現……這世界,原來是這樣的。
高見看著這些,只覺得心好像有一股火發不出來。
老牛的死,白平斷手,好像都和這些息息相關?
那么這些,又和什么相關呢?
就在想這些的時候,突然,旁邊飛過來一個人,是被人打飛過來的。
高見伸手將對方接了過來。
然后就聽見旁邊冒出來一句:“哪里來的臭窮酸!我教訓徒弟,要你管?!知不知道規矩?!”
卻看旁邊走過來一身紋身的壯漢,身后掛著一個招牌,寫著‘振翅武館’四個字。
武館里面有個奄奄一息的年輕人,壯漢就堵在門口。
剛剛這個飛出來的人,就是從門口出來的。
但他似乎沒什么大礙,感激的看了一眼高見,然后就起身,拍了拍塵土,怒吼道:“你學了張家拳!就要守張家拳的規矩!哪有你這么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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