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咒語,同樣的咒法,高見體內的香火之氣燃起!
力道同樣倍增!
高見本來都以為在這個階段沒用了的舍身刀法,在此刻再次發揮出奇效!
以輕傷,換重傷!
以普通傷,換對面的命!
以一境,強殺二境!
以火救火方為妙,縱遇刀鋒常坦坦。
他扭轉步伐,以燃燒之后的香火之氣加持力道,不顧香火之氣的損傷和消耗,將自己的力量拔升到和對方相同的地步!
接著,故意受傷,換來出手的機會,鉤鐮槍的槍桿打到了高見,被高見利用角度卸力。
不接槍尖和鉤鐮,那么這一下就只是往下劈的棍子。
用銹刀的堅韌接第一波,讓棍子滑落,再用身體接住。
高見已經貼近了對方身邊,卡在發力的死角當中,只要角度合適,步伐正確,這一棍下去,力道能消去七成,最多打斷幾根骨頭。
而銹刀已經抵住了對方的眉間。
此時此刻,銹刀的刀尖一寸,鋒銳無比!還加上香火之氣燃燒,和神咒帶來的暴增力道。
咚的一聲。
護法神的腦殼啵兒的一下炸開,香火之氣的金身下面,是泥胎木塑。
泥胎木塑被打碎,陰魂砰的一下炸碎。
一具金身神像,跪倒在地,那一身金色迅速蛻化,變成了徹徹底底的泥胎。
原來,這就是死后受香火的神祇的真實樣貌。
不過如此。
高見活動了一下手臂,皺了皺眉。
肩胛骨斷了,肋骨也斷了一根。
但他沒有任何表露,只是轉身,看向那幾十個人:“還等什么?要和他一起嗎?”
那幾十個士兵連帶隊長忙不迭就跑了。
一起跑的還有旁邊的居民。
先前戰斗不過十來秒鐘,他們還沒來得及跑,現在戰斗結束了,他們也就全都跑走了。
這個世道,拿那一個月一千來錢的工錢,賣什么命啊!這狂徒就留給那些世家子吧!
而那位巫祭則留了下來,先是拱手行禮,然后對高見說道:“閣下肆無忌憚的殺戮,不怕壞了規矩嗎?”
“什么規矩?”高見問道。
“滄州世家的規矩。”那位巫祭如此說道。
高見嗤笑:“你們壞的了百姓和國法的規矩,我壞一壞世家的規矩,怎么了?”
“百姓太小,國法太遠,而世家,不大不小,剛剛好。”巫祭盯著高見說道。
“我告訴你,百姓不小,國法也不遠,比如你看,你們還是不敢公開動我,對吧?甚至都找不出一個高手來殺我,因為高手動手一定有痕跡,你們怕被國法牽連。”高見笑道。
巫祭深深的看了高見一眼,再度彎腰,然后說道:“其實我們和閣下不必為敵的,告辭,這幾日,還請閣下養傷之余,好好思慮,什么才是對這些小民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