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倒是見過,以前經常都有人開船來這邊打漁,他們還挺好的,每次來都會丟很多牛羊下來,我們收了牛羊,就幫他們把魚趕進網里,牛肉比魚肉好吃。”鮫人說道。
然后她有些遺憾的說道:“不過最近不知道為什么,人族的船都不來了,你是我這幾年看見的唯一一個人族呢,你知道他們為什么不來了嗎?”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等會我要上岸,應該能問到吧,如果我問到了,就回來告訴你。”高見說道。
“喔,那謝謝你噢。”鮫人老老實實的低頭行禮,然后說道:“我叫夢娘,思夢娘,你如果問道了,就回到海里,然后壓低聲音喊我的名字,你們人族說話聲音小,隔幾十里就喊兩聲,我肯定會聽到的。”
“幾十里你就能聽見?你們說話能傳很遠嗎?”高見訝異。
“當然了,我們可是常常隔著幾百里說話的,不過我們說話,你們人族聽不見就是了,而且我們能發出來的聲音也比你們多多了,人族雖然厲害,但說話就那幾個調,說話平淡,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么心情,感覺你們說什么都一個味道。”思夢娘說著說著,像是有些自得,又像是有些困擾。
高見則恍然,原來是這樣。
剛剛他就發現了,鮫人說話的感情好像特別豐富,音調轉換特別的快,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她們每句話都在變幻情緒,說話也嘰嘰喳喳的特別富有感染力,怪不得說鮫人善歌,她們的嗓子確實比人族的厲害,說話的時候各種音頻轉換跟山路十八彎似的。
同理,在鮫人的眼里,人族說話就特別的‘冷漠’,基本上沒什么情緒波動,估計有點像是聽機器人說話,完全棒讀,沒有任何的語氣,因為人族的語氣對她們來說太平靜了,人族唱歌估計也是一樣的平靜,一點感情波動都沒有,自然是比不上鮫人們的。
不同的種族,就算用的是同一套語言,但在表達上都有如此多的不同,給人的感覺也不一樣,這世界,還真是奇異。
高見再度升起了一種“我已經不在原來世界”的實感。
這種差異,真奇妙。
不過,他馬上回答道:“好,我記住了,我回到岸上就幫你問問,如果有了消息我就回來找你。”
既然對方想知道以前來打漁的船隊去哪兒了,那問問也無妨,就當感謝了。
“那就謝謝你啦,那我就先回去了!”名叫思夢娘的鮫人轉身,頭也不回的往水里去了。
一點都沒耽擱,完全沒有任何的猶豫。
“等等。”高見喊住了對方。
鮫人馬上又游了回來,歪著頭,一臉疑惑的看著高見。
“你身上,這是瘟氣吧。”高見指著鮫人尾巴上的那塊黑斑說道。
“嗯?這個嗎?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媽媽說這是胎記,我生下來就有了,這沒什么特別的吧?大家的尾巴上都有各種各樣的花紋啊,顏色也都不一樣。”鮫人扭著尾巴,自己看向那塊黑斑。
鮫人就和金魚一樣,雖然上半身是人,但尾巴上會有各種各樣的花紋,一塊黑斑而已,并不稀奇。
“不,這東西很明顯是瘟氣,瘟氣者,穢濁也,凡地氣之穢,未有不因少陽之氣而自能上升者,春夏地氣發泄,故多有是證,你在水中,不應該有這種瘟氣才對。”
“你們住的地方,是不是特別黑啊。”高見抬頭看向思夢娘。
“嗯……沒有吧,我們是住淺灘的啊。”思夢娘撓了撓臉。
“這樣啊?能帶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嗎?”高見說道。
他先前在神韻之中,看見左浪帶上瘟神的儺面,和一條蛟龍爭斗。
或許和這個有關。
他說不定能發掘出那場戰斗更多的線索。
這可是很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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