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鐘瑜反問道:“所以呢?”
他的語氣極為平淡,像是完全不在意燕閣積累的名氣一樣。
左長溪也將語氣放緩:“今日之事,如果只是閣下一意孤行的話,又該如何對燕閣負責呢?辜負前輩,背棄信義,就算這樣也可以嗎?”
聽了這話,鐘瑜開口道:“我沒有背棄信義。”
“你違背了和左家的契約,此為不信”
“你也沒有拿出足夠讓你這么做的理由,也不對你所損失的燕閣前輩們的事情做解釋,任由他們蒙上污名,此為不義。”
“身處燕閣,不信不義,燕閣對你應該有恩,你受燕閣食祿,如此態度,此為不忠。”
“不信不義不忠,你這也配站在這里,以燕閣的名義和我對話嗎?”
左長溪站在眾神將身前,厲聲呵斥!
世家之人,多半都長了一張殺人的嘴,畢竟身在世家,能動用暴力的地方實在很少。
盡管暴力才是世家們得以占據高位的最根本因素,但那只能作為根本,而不能作為‘常態’來使用。
最根本的東西,就應該要藏在最后才使用,將暴力與‘刑’掛鉤在一起,如此一來,刑在,威便在。
以威,便可治天下,而不需要天天動用真正的暴力。
但若是隨時隨地都將暴力拿出來炫耀,那暴力也就沒有威懾力了,眾多世家的根基就不會穩了。
左家自然也是如此。
因此,動嘴皮子,也是他們擅長的事情。
聽見左長溪的話,鐘瑜顯然沒辦法再沉默下去了。
他必須給出理由,解釋自己為什么要救高見?
否則的話,言語是真的可以殺人的。
于是,鐘瑜開口說道:“我不善言辭,但璃金門以童男童女為引,煉制牝銅牡銅,讓地工鎮為其引流人口,源源不斷,而你們左家鼓吹血祭,以血祭治理滄州……高見鏟除了璃金門,又礙了你們左家的事,所以我要在這里攔你們,有什么問題嗎?”
他的言語,顯然沒有左長溪的有力,哪怕他的理由似乎很充分,不善言辭的人說話多是如此。
于是左長溪再度呵斥道:“說的好聽,但你們燕閣自己為什么不做?鏟平璃金門不過小事一樁,以你展現的力量,你一個人就能做到了吧?你為何不做!”
鐘瑜答道:“我自己不做,是因為我不愿殺人,但我欣賞這么做的人,有沖突嗎?”
“所以,因為欣賞,你便要讓燕閣為你的事情承擔后果?”
“我會退出燕閣。”鐘瑜昂頭。
左長溪長舒一口氣。
要的就是這句話。
動手!
現在殺了他,還追得上高見!
劇情完全連續的兩章居然都會有人跳訂……這樣真的能理解劇情嗎?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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