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這時候,柏星之和鄒束,一個跳躍落到了高見面前。
柏星之是個中年人,看起來五十幾歲了,是一位老將。
鄒束則比高見大一些,三四十歲的樣子。
只有高見二十來歲,還一副年輕樣。
“高將軍。”他們異口同聲,有些驚訝的看著高見。
“唉,叫什么高將軍,鄒兄,柏兄,你倆都比我大,修為也比我高,也是前輩,剛剛還救了我,我就叫你們兩位一聲兄臺,你們不嫌棄的話,就叫老弟就好。”高見馬上拱手行禮,笑著說道。
“好,那我就托大,叫你一聲高老弟。”鄒束也不矯情,馬上應了下來。
隨后,他好奇的說道:“老弟,控風之能?有點東西啊。”
“哈哈,要不司馬能瞧上我呢。”高見哈哈大笑。
柏星之也有些感嘆般的說道:“之前聽說有個三境的年輕人要當牙將,我當時氣的不行,不過今天見了你,倒是有些服氣了,神魂硬撼兵氣,現在還有這一手,唉,我三境的時候,怕是連你一招都接不下來。”
高見馬上搖頭,說道:“柏兄說笑了,再弱的四境,也比三境要強,你們可都是鎮魔司中流砥柱,我還年輕呢。”
“年輕才可怕啊。”柏星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像是有些感慨。
月夜之下,高見,鄒束,柏星之,三人站著,就在兩個刺客的尸體邊上聊天。
兩個刺客,修為都不低,估計都到了四境,還是專精刺殺的,還以秘法催動了氣血,估計是想趁著牙將勾磊被調走,鎮魔司司馬被世家邀請,軍隊也剛剛在司馬的命令下喝完酒,不設守備的狀態下來弄死高見。
不過司馬顯然提前有所布置,這兩位軍官雖然喝了酒,但都沒喝的太醉,不像高見這樣。
只是高見明顯有些支撐不住了。
他吐出一口酒氣,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兩位哥哥,我現在腦仁還疼著呢……今晚上實在是頂不住了,你們要不自便?我得躺會……”
看見高見這幅樣子,兩個人大笑起來,高見讓他們今天丟了大面子,被灌成這樣,活該!
不過以后大家也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出出丑也就算了,不必真的傷了和氣,所以他倆拍了拍高見,說道:“哈哈,那你就休息,撐不住了就讓人給你煮碗奶,我們還得去第二輪!”
鄒束還補充了一句:“還有,出來行走江湖,你連塊玉佩都沒有,不行!”說著,他還亮了一下自己腰間的白玉佩。
純正的羊脂玉,名家雕刻,上刻了一個鄒字,價值千金!
沒別的,就是想曬一曬。
他倆心情極好的離開了,只留著高見在背后哭笑不得,搖了搖頭。
沒轍,他并不是說謊。
是真頭疼,喝的太多了,剛剛起來都是強撐的。
于是,高見往后一躺,又倒在了營帳的床上。
躺著緩解頭疼的時候,他也在想著一些有的沒的。
左家急到這種地步了嗎?
四境武者,對左家來說也不是什么大白菜吧,就這么派過來和高見換命?而且這里還是鎮魔司的大營所在,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里肯定是守衛森嚴。
那左家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真的是急切了嗎?
不對勁吧,左家肯定很想殺自己,但也不至于急到失去理智才對,對左家來說,當務之急應該是應對諸多世家的傾軋才是。
而且……左家是巫覡家族,他們成批量培養的戰斗力,應該大部分是巫覡和各種神將,英靈才對。
那兩個女人是武者,不像是左家培養出來的……
而且,四境的死士啊。
四境,哪怕對左家來說,也不是什么大白菜了,很珍貴的,就這么浪費了?
高見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這時候派人來,怕是另有原因。
不過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愛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