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柏將軍見笑了,不過這可是司馬親自出手留下來的痕跡,司馬畢竟是滄州最強的武者之一,也不算丟份兒了。”左岸坐在桌子的另一邊,給柏星之斟茶。
“也是,對了,你們大早上的突然找我做什么?讓我來看看你們有多狼狽嗎?”柏星之沒有喝茶,而是盯著左岸問道。
左岸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一副老邁的樣子:“唉,柏將軍這話說的,你我同病相憐,怎么會如此出言相譏?”
“同病相憐?你左家家大業大,還用得著我來同病相憐?我也配和左家同病嗎?”柏星之笑道。
“那肯定啊,咱們都有一個病啊,高見這個人,可真是會惹事。”左岸如此說道。
“左岸,你在這里毀謗我家牙將,是什么意思?”柏星之端起茶,但還是沒有喝。
左岸則隨口說道:“是勾家牙將,不是你家牙將,你不會覺得鎮魔司和司馬是一家的吧?他是流官,當不了一輩子司馬,最終還是要回勾家的,到時候可就和滄州沒關系了。”
這話似乎是戳到了柏星之的痛點,柏星之沒有說話,而是開始喝茶。
“你看,咱們還是同病相憐的。”左岸開始擺弄茶壺。
“他人之得,非吾之失,有什么好嫉妒的?”柏星之回答道。
“我也沒說你嫉妒啊,只是說同病相憐而已啊,難道是說我左家嫉妒高見嗎?”左岸如此說道。
這話給柏星之噎了一下,讓他有些惱羞成怒,于是放下茶杯:“如果只是說這些的話,那左家怕是如愿不了。”
“高見雖然年輕,但注定前途無量,高這個姓氏也不是什么大姓,在滄州也沒什么根基,不是世家子弟,靠自己能耐往上爬,我輸了就是輸了,不至于心胸狹隘到要借你們的手來對付自己人。”
“說一千道一萬,鎮魔司不是勾家,但現在他是鎮魔司的司馬,和我就是同袍,你們想從我這里下手,是看不起我嗎?”
看見柏星之這個反應,左岸連連擺手:“欸,當然不是這個說法,我是真覺得我們是同病相憐的。”
“柏將軍,這世上之事,無非就四句,嫌人窮,怕人富,恨人有,笑人無,你不是出身世家,雖然天賦出眾,但從小到大,也吃了不少苦吧?我知道,你對我的敵意,多半也就來源于這個。”
柏星之不說話,只聽著左岸說。
不過,左岸說的也沒錯。
他已經不年輕了,和高見那樣的小將不一樣,他的胡子都白了,算算年齡,他已經一百多歲了。
對武者來說,這個年齡可是相當大了。
盡管按照常識來想,武者的身體好,應該活的更久才是。
可實際上,武者普遍短命。
武者修行體系中,少有開命門的,再加上武者多要打熬身體,一不注意就要受傷。
像是錘煉氣血,很多時候你是不知道‘恰到好處’和‘練傷身體’的區別的,很多人跑個步都能把自己膝蓋跑廢掉。
這一切,都需要有前輩指導和資糧充足才能避免。
而且,武者戰斗也是要沖到最前面的,身上的暗傷一般很多,因此老的都特別快。
只有那些世家出身的武者,有寶物溫養,有名師指導,有充足的藥物,也不需要和人隨便動手拼命,那武者‘身體好’的優勢就能發揮出來,能比其他道統活的久一些。
而對于柏星之這種來說……
他的命沒有那么好。
面對左岸的話語,他沒有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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