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的鋒銳似乎是不可阻擋的。
神通氣禁,本來可以凝滯所有的氣,只要是‘氣’構成的東西,沒有突破左岸的極限,就可以被禁制。
像是金屬制造的武器之類的,就是由金氣構造,頂多加點別的氣混合在一起,調制出不同性質的金屬。
像是加木炭,以木氣混合,就可以增加柔韌度。
以水淬,融入水氣,利用水‘閉藏’的性質,就可以增加強度和鋒銳程度,不過容易和鍛刀時候的火氣對沖,導致直接斷掉,全看煉師的水平。
世上沒有東西不是由氣構造的。
氣是世界的根本。
但……
出現了例外。
左岸清晰的感受到了,這口刀,或許……不是由‘氣’構成的。
這是什么?
不知道。
不過氣禁,失效了,完全對這把刀不生效!
但那股被刺穿的冰冷,還有開始疼痛的身軀,都在告訴他,自己好像失算了。
而在另外一邊,高見終于現身了,他表情似乎是在壓制著憤怒,只是輕聲說道:“左岸,你慌了。”
這就是高見的計劃!雖然是臨時制定的,但顯而易見非常有用!
左岸慌了嗎?算是吧,他已經想要撤退了,只是并沒有亂了陣腳,高見的表現已經看完了,不值得顧慮,他在尋找‘背后那人’。
尚有變數。
左岸還沒死呢。
于是,高見發起了沖鋒。
他的速度很快。
左岸皺眉,他拔出自己胸口的刀,思考了一下是不是要放進自己的芥子袋里,還是說拿在手上。
不過,想了想,還是拿在手上吧,這是高見碰不到的地方。
赤手空拳的高見沒有威脅,站著讓他打都不會破防。
高見還只是三境,自己不可能看不見,那些人不可能是他救的,他的背后還有人,這只是另一個誘餌而已。
該死……傷勢很重,沒辦法搜索周圍。
那就先打死高見吧。
殺了他,背后的人再怎么樣,事情也都不會如何了。
既然如此……
左岸一抬手。
氣禁。
人,總不能不是氣做的。
高見凝滯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氣禁是神通,高見現在完全沒有對抗神通的力量。
左岸飄然而下,落到了高見的身邊,輕聲說道:“布置了這么多,有什么用呢?”
“實力的差距,就是這樣,境界的差距,就是這樣,你自以為是天才就可以翻了天嗎?”
“別說我在六境之中算強的了,就算我是一個最弱六境又怎樣?一樣可以輕松贏你這最強三境。”
“你布置了半天的謀略,對我來說,彈指可破。”
左岸如此說著,但注意力卻并沒有放在高見身上,而是在感知周圍。
他只不過是故技重施而已。
如此一來,背后那人想要救下高見的話,就會暴露。
如果不出來,那也無所謂,打死高見,一樣算贏。
這么想著,左岸拿起了手中的銹刀。
看起來就是很普通的刀,除了刀尖有一寸的鋒芒之外,別的地方銹的和一根鐵棒似的。
有點不對勁吧?前幾天看見不還有一尺多的刀刃嗎?這幾天怎么就銹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