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儀式現場被瞬間摧毀,綁在柱子上的人也落到了地上,篝火被刀氣刮滅。
在一切的中心,一人橫刀立馬,滿面怒容。
“白靈卿!”高見一聲大吼,然后翻身下馬,將刀丟了出去。
刀在半空畫了好幾個圓,然后刀柄一下砸在毫無防備,也來不及防備的的白靈卿身上,直接將她砸飛了出去。
還好高見留了一些理智,因為他感覺到了,白靈卿依然是一身清氣,沒有沾上血腥,說明她沒有吃人,甚至都沒有吃肉,還是保持著齋戒的狀態。
但周圍的儀式現場是做不得假的。
高見怒不可遏,在眾多村民茫然,驚恐,反應不過來的情況下,走到了白靈卿的面前,把這只狐貍從地上抓起來:“你在干什么!你居然在搞血祭?!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不然的話,你會死在這里!”
高見的咆哮傳到了周圍。
只過去了幾秒鐘,白靈卿和周圍的百姓才反應過來。
村民們的反應最大,他們馬上……開始逃跑。
大部分村民的第一反應都是逃跑,高見身上的煞氣一瞬間就沖毀了他們的心理防線,他們壓根沒有抵抗的心思,就跑了。
但還有幾個人沒有被擊垮,其中有一個甚至是綁在上面的那個祭品,這個祭品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
五十來歲,在神朝的農村,已經是相當老的年齡了,大部分人活不到這個年紀。
那老頭沖過來,對高見喊道:“大人,大人!”
高見看著祭品朝著自己跑過來,一甩刀,緩和了語氣:“不用擔心,今日是個什么狀況只管和我說來。”
“不是,大人……我求求你,放了土地吧!”那人哀求著說道。
高見微微皺眉。
顯然,事情和他一開始預想的不一樣。
這場血祭是自愿的。
他放開了抓住白靈卿的手,將她往外推了一步,昂起脖子:“所以,是什么情況?”
白靈卿一下身子就軟了,跪倒在地,略帶哭腔,說道:“前輩……我們村子的天候被主祭給停了。”
高見深吸一口氣,抬高了語氣:“鼠山的人沒來嗎!?”
“來了,所以一個人都沒死,只是縣城里揪住了我以前的一些把柄……都是小事,但他們克扣掉了來年的風雨,所以……我和鄉親們商量,一月出一人……只要十二個人。”白靈卿低頭,如此說道。
只要十二個人,多么輕巧的代價。
對白靈卿的修為來說,這應該會讓她修為停滯,因為染了血氣污濁了她的清氣,再加上十二個人遠遠不夠血祭的消耗,她得自己拿自己的修行填補進去。
但是,可以接受。
是的,完全可以接受,不管對村民來說,可還是對白靈卿來說,這些損傷都是能夠接受的,熬一熬就過去了。
高見吐出一口氣。
他突然覺得,自己認為水蒼蒼的壓抑的氣氛,很苦,實在是太弱智了。
是啊,水蒼蒼受了一點苦,所以會說苦。
而這些農民受了太多太多苦,所以一句話都說不出。
“停止血祭,我去趟縣城,你們且等我回來。”高見拔刀收回鞘中,翻身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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