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騶方那邊嗎?呵,左家那邊近些年和我們越走越遠了,讓李騶方幫忙敲打敲打也是理所當然,不過……聽說這是上頭的意思?”
“不要問那么多,和我們沒關系,報上去就是了。”
幾個人多言了兩句,然后就將消息上報了。
此時此刻,黎家的家主,正在和人喝酒。
酒席沒有什么吃的,只幾樣小菜,一壺黃酒而已,一看就知道并非什么大宴會,而是私下里的小酌。
但是,和誰呢?
能有資格和黎家家主坐在同一個桌子上喝酒的人,自然也是神朝最頂尖的人。
他是……戶部尚書,李騶方。
李騶方坐在酒桌上,看著眼前的陶縠烹酒,用酒爵舀了一杯,飲了一口,面對著黎家的家主,笑道:“那么,關于滄州的祭祀事宜,黎家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吧?”
“誒,李尚書說什么掃興的話?爾看現在正是冬日,外面一片竹林,正該是聽雪之時,何必談那些俗事?”黎家家主搖了搖頭。
李騶方啞然,但他馬上就接話說道:“確實,我常聽說,飛雪有聲,惟在竹間最雅,山窗寒夜,時聽雪灑竹林,淅瀝蕭蕭,連翩瑟瑟,聲韻悠然,逸人清聽,周圍竹聲漱漱,還真是有雅興。”
“只是,如果冬天只做這件事,稍稍有些小氣了。”
“冬者,終也,萬物于是終也。日窮于次,月窮于紀,星回于天,數將幾終。君子當審時節宣,調攝以衛其生。”
“冬日,正是終日,立冬,水相;冬至,水旺;立春,水休,秋分,水胎,言水孕于金矣,我想,黎家其實應該已經做好準備了吧?”
這一連串話說完,李騶方盯著對方。
黎家家主卻有些嘆息的說道:“李尚書,我知道你想做事,我也知道你做事很麻利,但很多時候,你這樣很討人厭,本來是可以好好的,慢慢的來,何必那么急躁?”
“時間不多了。”李騶方強調道。
黎家家主則搖頭答道:“可你這樣就是很討厭,我很愿意配合你,實際上,你應該也猜到了,我早就想這么做了,只是……你這么急切而且明白的挑開這些事情,就讓我很不高興,很不愿意做,明明是對大家都好的事情,你為什么要做的這么討人厭呢?”
李騶方就是這點不行。
做的都是好事,于情于理都合該如此,可偏偏那副態度,就讓人覺得不悅,搞的事情做了,卻討不了好,反而會把關系弄僵。
“我這么做,才能站得穩,好了,不要多說那些了,那么,家主什么時候動身呢?”李騶方問道。
“現在,尚書可要與我同去?”
“哈哈,同去,同去,我在旁邊看看,應該不犯什么忌諱吧?”
“滄州這地方,能有什么忌諱?原本就是當初圈地的時候整出來的垃圾場……噢,我失言了,該打,該打。”黎家家主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
“誒,說實話有什么好打的,我雖然出身滄州,但那地方確實是個垃圾場,也該打掃打掃了,其他家族都挺聽話的,就左家還琢磨著各種各樣的事情,今天也差不多是時候了。”李騶方笑道。
“那就出發。”
于是,兩人起身。
顯而易見的。
左青的猜測是對的。
黎家不可信任。
左家的敗亡,早就注定了,因為這是黎家安排的。
冬日,正是終日,立冬,水相;冬至,水旺;立春,水休,秋分,水胎,言水孕于金矣。
滄州最大的殺氣之金是什么?
正是那一口,懸掛在白山江之上的仙劍呀。
那口劍,是兩千六百年前,黎家掛上去的。
卻見,白山江上,有兩人閑庭信步。
其中一人,取下那口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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