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堆酒拿出去也能自稱是“七境大妖作為引子泡酒”的仙品了。
不過對此高見只是笑笑,他現在只想穩固一下境界,然后前往神都。
剛剛打開練功房的門,門口就有兩個侍女等著,看見高見出來,馬上便笑盈盈的上前來,遞上干凈的絲綢,用來擦汗,又捧上茶水,
整個飛舟,幾乎所有設施旁邊,都有這樣的侍女,多半都是一境二境的修行者,一般來說,是飛舟背后的東家和一些修行媚術的仙門合作,讓自家弟子過來上班,既是鍛煉,也是給這些弟子一些世俗上的機會。
畢竟會來乘坐飛舟的,不會是普通人,能掏出幾百金,哪怕是修行者,也起碼是三四境起底的那種了,對這些仙門弟子來說是有價值的。
修行媚術嘛,當今這世上,想要媚術發揮出作用,青樓那是不成了,跌份兒,丟了仙門的臉,那這種類似于侍者一樣的地方,是最好的。
既讓這些媚術修行者有了身價,也顯得坐船的人有了身價,能讓媚術修行者來伺候自己,算是一舉兩得,互相吹捧。
當然,不管怎么說,修行這些,總歸是下九流的,她們自己心里也清楚,真正的大家子弟,修行的都是天地正法,運用的都是陰陽五行之氣,拿出來說的時候,都會說什么:“我之功法,乃天地之道,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始。”
或者是什么:“方而不矩,圓而不規。來焉莫見,往焉莫追。乾以之高,坤以之卑,云以之行,雨以之施。胞胎元一,范鑄兩儀,吐納大始,鼓冶億類,佪旋四七,匠成草昧,轡策靈機,吹噓四氣。”
哪怕是左家,對外吹噓自家功法的時候,也是叫什么:“蓋災異者,天地之戒也,異烏翔于殿屋,怪草生于庭際,水旱薦臻,皆由于斯,蓋天災譴戒。宜加沛然,以副天心。”之類的說辭。
這些說法拿來套自己,自然是頂高頂高的修行法門,從立意,從功法的水準,再到實際的影響,都是頂好頂好的。
像是高見的玄化通門大道歌,那也是立意高的沒邊兒,實際功法效果也是恐怖的難以置信的頂尖法門。
但高見了接過絲綢的時候,看了一眼那些正在暗發媚術,巧妙將眼神和動作融入到自己術法之中的女子。
她們的功法,立意又是什么呢?功法效果又是什么呢?哪怕是作為了修行者的一員,又是怎樣的狀態呢?
她們辛辛苦苦練習的術法,又是什么樣子呢?就只是這樣連自己心神都無法影響的微妙姿態嗎?
可她們好像也沒得選,對她們來說,能夠修行媚術,能夠加入仙門,能夠成為一境二境的修行者,那已經是上了天了。
要知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修行媚術的。
這些人,在自己的家鄉,那可都是鳳凰一樣的人物。
都是整個縣城有名的美人,天生就生有媚骨,而且身姿婀娜,面容昳麗,才有資格被仙門選中,拜入山中,得到修行法,從此之后一飛沖天。
在飛舟這種地方干活,一年十幾金肯定是有的,如果運氣好些,一天就有人打賞個幾金,一年下來二三十金也很正常。
相較于縣城中的凡人,甚至是普通的一境修行者,她們肯定算是一步登天了,這‘生有媚骨’四個字,其實就已經注定了她們根骨不凡。
可是……
那又怎么樣呢?
這兩個侍女恭敬又畏懼的看著高見,高見也能感受到她們的目光,只是她們馬上就收起了媚術,因為她們看見了高見身后的丹砂,轉而恭敬的低頭:“客人辛苦,不過錘煉氣血需要消耗體內精氣,吃好補充精氣對練功也是重要的,船內的餐廳已經開了,需要我們端去房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