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底細被自己摸的清清楚楚,再能裝,也抵抗不了現實的壓力啊。
過幾日,他自己就會求過來的。
那條真龍,赫侖薩保吃定了。
于是,他就這么盯著高見。
而過了大概一分鐘左右,高見似乎是再三確認了自己現在不能進藏經閣,連帶著舒堅都不能去,于是便帶著丹砂和舒堅離開了這里。
看著對方灰溜溜的離去,赫侖薩保嗤笑一聲,然后便帶著紅袍人走進了藏經閣的單獨房間內。
這些房間是給學生一個僻靜空間讀書的,因此也有遮掩的陣法。
進到房間內,他躬身一拜:對著那位紅袍人說道:“這次,多謝叔父。”
“無妨,四夷部同氣連枝,你父也幫過我們不少,這點小事不用放在心上。”那位紅袍色目人微微笑道。
赫侖薩保拍著胸脯:“嗯,叔父,等我在太學立足站穩,一定傳授法門給窮奇部,以報今日之事。”
“哈哈,那就等賢侄好消息了,你就先讀書,我就不打擾你了。”那紅袍色目人笑道。
兩人交談著,雖然他們都是色目人,膚色和毛發,甚至臉型都和神朝本地人有著顯著的區別,但是言談舉止,甚至是口氣都和神朝人差不多,哪怕是私底下也是如此。
除卻種族特征之外,四夷部,早就已經是神朝人了啊,早就已經無法融入到原本的胡人之中了。
赫侖薩保行禮:“嗯,恭送叔父。”
那紅袍人作勢欲走,但走了兩步,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回頭說道:“喔,對了,賢侄,你初來陽京,肯定不熟道路,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向導,還有一份禮物。”
“禮物就不必了,叔父……我——”
“欸,不要推辭,都是心意,饕餮部修行需要多吃些好的,你來陽京這幾日估計是忌了不少口,還是得多開開葷,東西就在你的宅邸,應該已經到了,你讀完書,用功之后,回家便可享受,那我就先走了。”紅袍人如此說道。
赫侖薩保沒有言語,只是雙手合攏,放在頭頂,以示恭敬。
這幅姿態,溫潤恬和,恭而有禮。
但就從禮儀來看,真就是挑不出半點錯處,比神朝人還要神朝,乍一看似乎就是個謙謙君子。
這位謙謙君子一般的饕餮部少主,在叔父離開之后,開始了自己的讀書。
他讀的很認真,學習的很認真。
畢竟是在太學讀書,每個人都會很認真的,這種機會可不常有,想來那個叫高見的,現在已經后悔的受不了吧。
呵呵,泥腿子一個,當了一次白手套,就覺得自己上了臺面,開始裝模作樣了。
這不得敲打敲打嗎?
等他親自上門負荊請罪,將那條真龍獻來吃吃,再談以后吧。
很快,一日過去。
到了晚上,赫侖薩保揉了揉太陽穴。
讀了一天的書,還都是帶有神韻的類型,搞得他頭昏腦漲的,精力有些不濟。
走出太學,外面的侍從正在等著,早已備好了車馬。
這些是真正的侍從,不能進藏經閣的,整天都在外面等著。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陌生人,恭敬的等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