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墓三,沒有名字的寺廟中,丹砂正帶著鼠鼠走在這個寺廟中間,他們的前面,有個正在領路的僧人。
黃叔站在外面等著,沒有跟著他們一起進來。
高見是突然消失的,沒有叫他一起,所以他沒有跟著一起來,而丹砂則完全無視了這個人,對丹砂來說,黃叔根本就不重要,她甚至都不太記得這個人的臉。
龍套一個,不值得去記,她只是跟著高見來的,進這個廟子里,也是為了來找高見的。
走在廟子里面,丹砂皺著眉頭說道:“和尚,高見去什么地方了?怎么突然就不見了?你們這里隔絕氣息的這么嚴密是做什么?”
“出家清靜之地,嚴密一些也是正常。”
“喔,這樣啊,對了,剛剛外面有人說,你們這里的小孩,放屁都——嗚嗚嗚……”丹砂說到一半,在她肩膀上睡著的舒堅一個鯉魚打挺起來,然后一尾巴抽在她的嘴巴上,把后面的話都給憋回去了。
然后,她憤怒的看向舒堅。
舒堅做出了一個‘噓’的手勢。
丹砂的憤怒變成了疑惑。
鼠鼠應該不會做那些事情才對,這個問題怎么了嗎?
但就在這個時候,鼠鼠的鼻子突然嗅了嗅。
丹砂見狀,也跟著嗅了嗅。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畢竟,鼠鼠都這么做了。
然后她就聞到了一股臭味。
“有一股臭味。”這個想法在丹砂的腦子里冒出來的瞬間,她就好像是醍醐灌頂一樣,突然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一人以幼子命犯孤宿,乃送出家。僧設酒款待,子偶撒一屁甚響,父不覺大慟。
僧曰:“撒屁乃是常事,何以發悲?”
父曰:“我想小兒此后要撒這個響屁,再不能夠了。”
然后,她不可思議的盯著那個和尚。
那個和尚似乎也理解了鼠鼠和丹砂的意思,他連忙擺手:“不是,施主,你們誤會——”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不遠處閃過一道刀光。
刷拉一下,這個和尚被從中間劈開,斬成了兩半。
丹砂和鼠鼠馬上朝著旁邊看去。
在那邊,那座高塔浮屠的門邊,高見踹門而出,渾身染血,手里還提著一個人腦袋,手里的刀還有鋒刃,剛剛的刀氣就是從這里飛出去的。
“高見!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丹砂見狀,趕緊跑過去:“搞的這么狼狽?還有,這又是哪位?”
“沒什么。”高見甩了甩刀刃:“我一開始只是想進來問一問關于孤寡院的事情,不過進來一看,一時沒忍住,就開屠了。”
“喔,原來是這樣……”丹砂點了點頭。
她沒有問怎么藏污納垢。
因為沒有必要,剛剛她已經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