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垣,太學門口。
四周上上下下,前來圍觀者,不可勝數。
但并不擁擠,因為說是上上下下,可算下來林林總總也就那么千把個人有資格來這里,這千把人,根本不可能占得光所有地方,因此還是顯得很空曠。
許多人藏于云中,或者遁于車馬,亦或者在周圍的房屋之中觀看,完全不會影響到高見這邊任何一點。
而在另一邊,高見花了一瞬的時間審視了一下自己的狀態。
睡了兩個多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左右,不應該是現在這個狀態。
自己恢復的這么好,應該是有丹砂的出力在里面的。
是某種天材地寶嗎?
口鼻之間還能聞到些許香氣……難道是龍涎?
龍涎,能治神昏氣悶,心腹諸痛,活血,益精髓,倒也確實有這么些效果。
不對吧……?
算了,不考慮這些了,眼下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于是,高見只一瞬就停止了思考,接著非常夸張的伸了個懶腰。
“終于有新的挑戰者了,哎呀,真是好等,太學比我想象的要慢啊。”高見扭了扭脖子,發出了非常浮夸的感嘆聲,拉伸了一下腰。
顯然,這句話相當的‘狂妄’。
甚至于有些蔑視眼前的對手了。
就連觀戰的舒堅都有些訝異。
別人不知道,舒堅還能不知道嗎?高見其實是個性情相當平和的人,他平時是很冷靜,也喜歡開玩笑的性格,絕非狂妄之輩。
這肯定是有目的的。
但這個表現,已經足夠讓對方那個對高見不甚理解的武者生出怒意了。
他低沉下延伸:“小子,你差我一境,哪怕我自封了泥丸,修為也遠比你深厚……”
而高見答道:“可你還是要來挑戰我,不是嗎?”
說著,高見拔刀而出,刀上兩寸刀鋒,指著對方:“修為比我深厚,卻還要站在挑戰者的位置上,所以你不該怒,該羞。”
那人抽刀,雙手握住,仍舊盡可能保持著涵養:“我只是想見識見識你的刀法。”
“當然應該見識,因為我比你強,你應該慶幸比我早生了兩年,否則的話,你這樣的,沒機會見識的。”高見如此說道。
圍觀眾人的面色都不對了,紛紛面面相覷,三五好友紛紛隔空傳音,討論高見,一時,場外紛紛窣窣聲。
好狂妄的小子!
就連丹砂都發現不對勁了。
但那畢竟是丹砂,丹砂是一直都待在高見身邊的,所以她能發現不對。
而對于其他第一次和高見打交道的人來說,高見所作所為并不是不對勁,而是彰顯了他的本性。
這個敢于在太學門口堵門的年輕人,就是狂妄!就是自負!就是覺得自己的才能和潛力天下無雙!
說實話,或許只有這樣的心態,才能支撐起堵門這種狂妄的事情。
而事實上,只有高見自己才知道……
這是在掩蓋他的‘動機’。
狂妄自負的人很好懂,所以堵門的動機也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