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見從藏經閣出來,正準備回家,路上看著一路桃花飄散,許多花瓣隨風落到空中,然后在神都這座空中城市之中不斷飄灑,也不知道會飄到什么地方。
神都的運轉還是如此復雜,但空中不斷灑下花瓣,再加上一些水流和瀑布從神都的一些浮島之中落下,總是讓人產生這里是仙境的錯覺。
不過,其實也沒說錯就是了。
神都,不就是仙境嗎?
看看漂浮的仙山,看整個神都那些壯觀的浮空島不斷運轉,一望無際,高下競秀,風搖碧浪層層,雨過綠云繞繞,絲絲飛舞遙空,濯濯飄搖無際,又有誰能說這不是仙境呢?
想著這些,高見正準備去旁邊的馬廄牽著走龍,回現在在神都的宅邸之中去。
這兩個月,丹砂肯定不可能天天都來送他,所以平日里還是騎走龍,至于丹砂,則在神都之中各處游玩,似乎全然不對修行之事有什么在意的,偶爾來藏經閣,也不是為了學習,要么是找高見,要么是過來打卡。
唉,富婆的人生。
舒堅則和高見過著差不多的日子,他每天都在藏經閣泡著,尋找不化形也可以開啟竅穴的辦法。
其實,高見看出來了,如果最后沒辦法的話,鼠鼠大概還是會選擇化形法的。
只是,怎么說呢……那樣的話,就會有一種‘被打敗’了的感覺。
鼠鼠之所以是鼠鼠,之所以沒有淪落進入神朝的世道之中,被這吃人的世道裹挾,和他這個堅持是分不開的呀。
當鼠鼠放棄了這個堅持的時候,到時候,高見說不定就再也看不見現在這個靠譜的成年鼠了,到時候只會瞧見一個化形七境大妖,豐神俊朗,氣度非凡,說著人話,做著人事,看著和人一模一樣。
就是……看不見一只可愛的金絲熊,躺在自己腦袋上,懶懶啃瓜子,或者瞧不見他四肢著地,嘿咻嘿咻的倒騰著小短腿了。
說實話,高見會覺得那個場景……挺遺憾的。
想著這些的時候,高見已經走到了走龍的身邊,準備牽著走龍離開。
但就在此時,高見突然在這里,發現了一個熟人。
西門恭。
這位滄州西門家的公子哥,身上帶著傷,臉上也有一些印痕,看著有點狼狽的站在這個地方,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至于他在等什么人……也馬上就知道了。
西門恭一看見高見,就立馬走了上來:“高……高先生。”
“叫我名字就行了,西門小哥,怎么了?你這是?剛剛和別人切磋完?”高見看著對方的傷,有些好奇。
太學里確實是經常有切磋活動,大家學習完之后,肯定要實踐實踐。
實踐,一方面是在功法上面實踐,另一方面當然是要下場看看互相之間的成色了。
但是……大家都挺有分寸的,高見三個月前和成風的那一場戰斗,大家也沒有打到那個地步去。
現在這渾身是傷,臉上掛彩的,有點不太合適吧?
“唉,不提這個,那我就托大,叫你高見了,高見……我是來告辭的。”西門恭拱手:“當初畢竟是托你們的福,我才上了太學,現在要走了,我覺得該和你說一聲。”
“啊?怎么了?”高見皺眉。
“我退學了。”西門恭苦笑著說道。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