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海之中,飛舟的殘骸所在。
“無人區啊。”高見看了看周圍的人。
一個女人,飛舟上的管家,統管侍女侍者廚師之類的,五境,現在重傷,渾身燒的沒一塊好皮。
劉新,白云劍派長老,五境,手斷了,有點燒傷,但不嚴重。
王璜龍,嶺山觀的十六代弟子,傷勢最重,幾乎動彈不得,說話都困難,但也只有對方具備施展萬里傳訊的術法的能力。
以及這艘飛舟的船長,應該是最熟悉地形的,但傷勢是第二重的,也是奄奄一息的模樣。
還有就是,高見自己,也只有他還是全盛姿態。
其他人的傷勢,有點難辦。
并不是所有人都和開了精關的武者一樣有著變態的肉身的,對于這些并不主要專研肉身的修行者來說,肉身的損害太大了是很難復原的。
有得必有失嘛。
武者雖然粗鄙,而且也很難使用各種各樣奇妙的術法,但肉身的強橫讓他們在這種情況下就優勢盡顯。
而這些修行者在此刻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劉新微微皺眉:“無人區,而且范圍足有四千里!高見,你的腳力如何?”
“我靠兩條腿跑的話,日行千里左右吧,也就是來回要八天,八天,你們頂得住嗎?”高見問道。
這時候,就格外的懷念走龍了。
不過……還好沒帶走龍來,不然它直接成肉泥了。
“八天肯定不行,飛舟墜毀不是意外,那說明有人在盯著,你走之后,不僅我們可能會被滅口,高兄弟你獨自一人也容易被襲殺。”船長撐著馬上說道。
但沒說兩句,他馬上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高見立刻蹲了下來,看了看他的傷勢,皺眉說道:“你這是金氣入體,所以才咳的這么厲害,那劍氣……是穿透了你的防御,再斷掉了飛舟的陣法?”
船長猶豫了片刻,但還是點頭:“是。”
“那你剛剛為什么不說?”高見追問。
“我剛剛說了,我告訴你們了,我看見了劍氣。”船長說道。
高見沉默了一會。
然后,他抹了一把臉:“那你以后說話別大喘氣,說直白點。”
這時,劉新這個劍修開口了:“如果是金創的話,我說不定能幫上點忙,我也是劍修,平日里和師兄弟切磋,難免誤傷,習武會做筋骨藥,我們練劍的也有些金瘡藥。”
說著,他從芥子袋之中拿出一枚丹藥。
“多謝,出去之后,我會照價……咳咳咳咳。”船長撐起來,又咳嗽了一聲,接過丹藥,一口服下。
服下丹藥之后,他體內竄動的金氣果然被丹藥之力壓制,咳嗽聲明顯減弱。
他也沒有就這么等著,而是開始調息,配合功法,理順自己受創的內天地,激發自身的生機,讓自己可以從‘惡化’變成‘好轉’。
很多時候,傷勢惡化與否,就是因為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