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宗的那位女人猶豫了一下,也點了點頭,眼神里緩緩露出了畏懼。
只有劉新一臉茫然,似乎并不清楚太學堵門是什么。
劉新不是神都的人,他是在路上登上的飛舟,所以神都發生的事情他并不太清楚。
看見劉新不知道,于是船長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此人叫做高見,曾經在神都,挑戰過整個太學,連敗二十人,揚長而去……全身而退,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后果。”
這話一說,就算是劉新,此刻也突然感覺腦袋懵了一下。
他就算不是神都人,但起碼也是啟運神朝的人,還是五境修行者,腦子里對太學顯然是有概念的。
怎么說呢……
任何一個太學學子,抬抬手都能滅掉他的宗門。
白云劍派是一個新興仙門,最強者也不過是六境的掌門……
太學學子這個身份已經很讓人驚訝了,然后……突然又說,他不僅僅是太學生,還堵了太學的門,打敗了二十個太學學子?
騙人的吧?
而船長沒有停下,只是繼續往下說:“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一上船,東家就給我傳訊,讓我好生招待,我觀察了一天,知曉他不喜歡吵鬧,所以一路上都沒有打擾他……而今他走了,我才好與你們說清楚。”
“如此的話,那我們豈不是有救了,這種大人物出事,估計很快就會有人來救吧?說不定身邊就有個七境八境的護道人。”百花宗的女人馬上高興的說道。
“蠢女人。”劉新的表情則變得有些陰沉起來:“你們的飛舟質量沒問題,而他的身份則如此高貴,你難道以為那道打碎陣法的劍氣,是沖著咱們來的嗎?”
百花宗的那女人聽完這話,微微一愣。
那個道士,王璜龍,他也苦笑著點了點頭:“咱們怕是遭了他的無妄之災了,我是清修之士,平素不染紅塵,倒是孑然一人,不礙什么事,但是……劉新先生的話……你,是帶著家眷的吧?”
王璜龍這話一說,劉新的表情更加陰沉了。
“是,我帶著家眷的,我妻,我子,都在船上。”劉新點了點頭。
這下,周圍都沉默了一下。
因為這位大人物的牽連,一船的人都死了,劉新的妻兒都喪命于此,怪不得他現在是這個臉色。
“咳咳,現在還是別說這許多,且等他回來吧,咱們想要活著從這里出去,還得仰仗他才是,就算沒人針對他……但這個地方也很危險。”船長咳嗽兩聲,如此說道。
“為什么?”
“這里是紅海啊。”船長嘆了口氣:“你們恐怕不太清楚,但這里可是一處死地啊,我們大家都得靠他了啊,說不定……動手的人,其實心里也是這么想的。”
“動手的人,故意選了紅海,就是想讓我們所有人都死在這里。”
這話一說,在場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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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在外面,高見行走在黑紅色的鐵砂之中。
高見現在已經差不多發現了,這個地方,實際上是類似于‘古戰場’一樣的地方,都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產生的特殊地帶。
如果說古戰場是上天的秋氣砸到地上凝滯不散的話,那么這里就像是大地之中的肅殺金氣涌出,剿滅了地上的一切生機,只留下了這么一片鐵砂沙漠。
但出現這種地方,似乎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