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高見已經回到了舒堅挖出來的那個大坑里面。
鼠鼠看見只有高見一個人回來了,那雙小眼睛露出了震驚:“不是,你讓她走了?”
“是,現在肯定是合不來的,強行合在一起,只會出事。”高見說著,找了個地方坐下。
鼠鼠急了,馬上蹦跶過去,坐在高見的肩膀上,拉著他的耳朵說道:“不是,女人是要教的嘛!你是不是蠢啊?”
“男人要有擔當,何謂擔當?女人就是猴子,男人就要當那顆大樹,要讓她在樹上可以隨便跳,落了地就再也蹦跶不起來,明白嗎?女人和小孩何等相似,小孩的脾性她有,小孩沒有的東西她也有,你不加以管束,她自然任性妄為,不知道天高地厚,這挑那挑的。”
“這龍從小被靖江君寵壞了,年紀又輕,又是女的又是小孩,這種你就得下重手,以雷霆之威狠狠給她拴住,不然以后鬧騰起來有的你受的,夫為妻綱,人間一切婦人罪過,司判者總先坐夫男,然后再罪婦人,為何?就是因為你管理無方!”
“結果呢?你現在在干什么?牝雞司晨,比婦人之主事,河東獅吼,譏男子之畏妻,你殺人的時候挺利索的時候,這個時候手卻軟了?我跟你講,你這個要吃虧的!”
鼠鼠一通道理,說的高見哭笑不得。
顯然,鼠鼠的觀念在這方面,非常的……前現代。
怎么說呢,在鼠鼠的眼里,或許沒有錯,作為高階修行者,這個觀念實際操作下來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只是,高見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不對吧,你不是按照老鼠的方式生活的嗎?你們應該沒有‘妻子’這么個說法吧?”
鼠鼠撇了撇嘴:“我是沒有,但你有啊,所以到底是個怎么回事?你是看不上?還是給人氣走了?要我說,還是得給她拴住,別亂蹦跶才是真的。”
“哈哈,這些事情是我自己的事,舒長老還是讓我自己操心吧。”高見笑笑,沒有爭辯什么。
他當然不可能縱容丹砂繼續按照她原本的方式行事,但他也不可能直接開栓,那也不太符合他的想法。
總而言之,現在就先忙具體的事情吧。
于是,他馬上轉過話題:“舒長老,之后恐怕要麻煩你去一趟永寧縣城了,在那里,肯定會有流民匯聚,你注意一下當地的流民之中,有沒有聚集起來要往永寧邊關去的人,讓他們幫忙稍信,只需要提點一下,之后就會有人來幫我們搬運這么多東西。”
“此處距離永寧有一千多里,他們什么水平,搬得動嗎?不會因為動靜太大而暴露了吧?”鼠鼠確認了一下。
這么多的物資,搬運一千多里,對巨獸車隊來說當然什么都不算,也就是巨獸一天不到的行動距離而已。
但如果讓普通的修行者來搬運的時候,可就要動用很多人力了,
“我估計的話,他們肯定會有異獸之類的辦法,不用為他們擔心。”高見說道。
然后,就在這個時候,高見突然問道:“舒長老,你應該和我想的是一樣的吧?”
“什么一樣的?”舒堅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
“就是說,你為什么要來和我做這些事情?”高見問道:“你應該也知道,這可是要殺頭的,你怎么問也不問就來和我一起干了?不怕嗎?”
丹砂或許有別的原因,而且丹砂并不會死,但鼠鼠決定和高見這么干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高見覺得自己知道,不過,他還是想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