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已三杯,身體燥熱起來,高見也不好推脫,將第四杯茶水遞上,她便歡喜的接過,一飲而盡。
一杯茶,一杯酒,就這么糾纏著,一直到茶到五杯,酒已一壺,高見才收起火爐。
此刻,夏憂蠹醉眼乜斜,身子愈發綿軟地倚在桌邊,口中開始含糊地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時,高見知道,時機已至。
他輕輕放下手中一直摩挲的空杯,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響。這聲響卻仿佛帶著某種奇異的穿透力,讓微醺的夏憂蠹迷蒙的眼眸微微聚焦了一瞬。
“夏姑娘,”高見的聲音依舊平穩,卻多了一分不容置疑的鄭重,“接下來要問之事,涉及修行根本,極為私密,可謂冒犯之極。高某先行告罪,望姑娘海涵。”
他拱手為禮,姿態誠懇,然而那深邃的目光卻如探照燈般牢牢鎖定了夏憂蠹迷離的醉眼。
“但此事于我,于厘清一些疑惑,至關重要。恕我唐突——”
他微微前傾,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問道:
“敢問姑娘,你所修習的……究竟是何種功法?”
這個問法,可以說是非常的無禮了,所以高見才要鋪墊先前這么多東西。
不過,也沒想到她會把自己灌醉,但也無所謂了,只要能達到目的就行。
而夏憂蠹這邊,只見她雙頰飛起兩朵嬌艷的紅云,眼神愈發迷離,如同蒙了一層江南煙雨的水霧。
先前強裝的鎮定與來自大仙門的矜持,此刻都被酒意沖淡了不少。
她托著腮,指尖無意識地在光滑的桌面上畫著圈,時而吃吃低笑,時而歪著頭,用那雙水汪汪、帶著幾分天真好奇的醉眼瞅著高見,紅唇微啟,吐氣如蘭,帶著淡淡的柏香。舉止間流露出一種不自知的嬌憨可愛。
這反而讓高見有些措手不及了起來。
這人,咋不說話?
醉迷糊了?
別吧,阿sir,他還要根據夏憂蠹的情況來判斷幽明地的態度呢,結果真醉了?
一向覺得自己算無遺策的高見,在這種時候實測,讓他有些無奈。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夏憂蠹眼珠咕嚕一轉,卻坐了起來:“怕我不說嗎?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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