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完戰場后,王奉率領414團,沿山間小路快速奔襲。
繞過陽原縣城后,迅速向南運動,直挺挺的奔向蔚縣。
此時第五師團剛攻克廣靈,目前正在往靈丘等地進發。
越往南走,距離日軍的主力部隊越近。
最直觀的感受便是,在三維立體作戰地圖中,日軍戰機的標識越來越多。
一群密密麻麻的紅色小點。
迫不得已之下,王奉只好減緩行軍速度。
晝伏夜出。
白天時在山地密林中休整。
待到夜色降臨后,才鉆出來快速行軍。
這一路上,憑借腦海中的三維作戰地圖,王奉連著偷襲了日軍數次補給線。
收獲頗豐。
最關鍵的是,因為可以實時縱觀戰場局勢。
每一次日軍的清剿,都被他靈活的躲過。
樹林中。
王奉依靠在樹干上,閉眼假寐。
趙方遠彎著腰,小跑過來,手中拿著一封電報。
“團座,閻長官密電。”
王奉睜開雙眼,連夜行軍,就算是鐵人也熬不住這么折騰。
幾日下來,414團的將士們早就人困馬乏。
“念。”
趙方遠清了清嗓子,一板一眼念了起來:
“茲電第六十一軍殘部414團,貴部窺破良機,當機立斷,果斷出擊,取得之戰果,振奮軍心……特嘉獎大洋一萬,全體將士銜升一級,以資鼓勵。”
王奉打了個哈欠:“沒了?”
趙方遠將手中的電報遞過去:“團座,都念完了。”
王奉站起身,接過那封電報,上下粗略掃視一眼。
“這閻長官,還真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啊!”
“這算盤打的,生怕別人聽不見。”
趙方遠皺著眉頭,沉思起團座說的這句話。
“意思是,閻長官不會兌現這筆大洋,還是說?”
王奉搖搖頭:“話不能這么說。”
“準確點說,咱們的這位司令官,不是一個純粹的軍人,反倒是個會精打細算的商販。”
“主要是對有利潤,有好處的事,他都可能干得出來。”
“如今我414團被困敵后,在閻長官眼中,就憑咱們這一千多人,深陷在第五師團的腹地,能活著突圍出來的可能非常低。”
“不信你看,若是閻長官真的對我部存有半點信心,為何這電報上并沒有對我部下達明確的作戰命令?”
“414團作為一支奇兵,藏在日軍的背后,若是能夠運用得當,定會發揮出不小的作用。”
一番解釋之后,趙方遠撓了撓頭:“原來如此。”
“那一萬大洋,恐怕只有活著才能拿到了.”
他并非畢業于正統軍校,而是泥腿子出身。
當時整個第六十一軍都在進行重建。
自從穿越過來后,王奉一直在強調手下軍隊的絕對純潔性。
而上面派下來的參謀長,老舊軍閥習氣太重。
于是便想方設法對其進行各種擠兌。
一年之后,原參謀長受不了這口窩囊氣,但又拿王奉沒辦法。
最后只能自愿申請調離414團。
去了別的部隊。
陰差陽錯之下,只會寫幾個字,但絕對忠誠的趙方遠,被選拔了上來,成了新任參謀長。
在王奉這些年的悉心教導下,已經隱隱顯露出能獨當一面的將才天賦了。
就是還差些火候。
相比起那一萬塊大洋,王奉更好奇嘉獎令中的那條——全體將士銜升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