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調集全國各地的軍隊,支援第五戰區抗戰,光是在路上的,就有近二十萬大軍。
守備軍,自然也在參戰序列之中。
王奉:“臺兒莊戰斗只不過是前奏,日軍也在從各處調兵,還有的是仗要打。”
“快下去準備吧。”
“另外,你給宋文杰發報,詢問一下關于油田的事。”
趙方遠應了一聲。
關于油田問題,王奉將目光瞄準了陜西延長石油官廠。
眼下這塊油田,在八路軍手中,但萬事都可以好商量。
合作開采不就好了。
唯一的弊端就是相隔甚遠。
但沒有辦法。
山西受限于地質構造,缺乏形成石油的條件,僅有的幾塊小油田,也壓根就不具備開采價值。
所幸衛立煌所部在晉南撐起了一條“運輸走廊”,安全性還是能得到保障,
后方車輛制造廠已經建設完畢,運輸卡車改裝油罐車的項目,目前已經上馬了。
數十個技術人員正在日夜奮戰,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將其量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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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7日晚。
王奉坐在椅子上,心情一片大好,面色微紅,胸中已經有些醉意。
第二十二集團軍從前線戰場撤下,王銘章抵達徐州后,首先干的事,就是到守備軍營地,親自登門拜訪。
若不是張虎所部,現在的紅旗一縱奔赴滕縣,恐怕122師就要全軍覆沒了。
飯桌上,二人把酒言歡,喝的非常盡興。
王銘章豪情萬丈,站起身連干三杯,以謝救命之恩。
王奉也不差事,短時間內部隊沒有作戰任務,難得放縱一次,王銘章喝了多少,他也跟著陪了多少。
順帶著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用兩噸炮彈,把王銘章和他的川軍老底子換了過來。
酒局一直持續到了深夜。
賓客散盡后。
趙方遠敲了敲門,端著個碗大步走進:“長官,這是炊事班兄弟做的醒酒湯,您先喝一下。”
“您請過來的空軍教官,已經到營區了。”
王奉晃了晃腦袋,將醒酒湯一飲而盡,方才確是喝了不少,但酒量好,還沒到酩酊大嘴的程度。
“快把人請進來。”
王奉站起身,理了理軍服。
趙方遠轉身,向門外喊了一聲:“衛兵!把人帶進來!”
話音剛落。
從門外走進來一名青年軍官。
“長官!原東北空軍司令部,飛行教官袁博濤前來報到!”
看向眼前身姿挺拔,面容剛毅的軍官,王奉微笑點頭示意。
“來,趙方遠,搬個凳子過來!”
袁博濤側目,瞅見屋內圓桌上的殘羹:“長官,這是”
王奉:“剛才來了幾個朋友,怎么了?”
袁博濤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王奉皺眉:“想說什么話,但說無妨!”
袁博濤猶豫再三后,支支吾吾:“長官,這.在軍營里喝酒”
王奉并未發怒。
這句話說的在理,自古以來,軍中飲酒都是兵家大忌。
但特事特辦,有些事只能在酒桌上解決。
王奉訕訕一笑:“咱們部隊軍紀嚴明,飲酒確實不對。”
“這樣,我以身作則,自罰一個月軍餉,算作今夜的懲罰!”
一個月的軍餉
說實話,自打從黃埔軍校畢業之后,他一直沒留意過自己的軍餉有多少。
和祖上留下的家產相比,這點錢只能算是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
見王奉如此,袁博濤眼神中燃起希望,又敬了個禮:“多謝長官!”
“久聞您麾下軍紀嚴明,今日一見,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