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蓋走在身前,拔出腰間的手槍:“長官,這兩名日本軍官都被拷住了。”
王奉快步上前,走到兩張床的中間。
身后的衛兵立馬跟上。
土肥原賢二躺在病床上,側過頭,雙目緊閉,似乎是不愿意看到王奉。
謝爾蓋搬過來一把椅子。
王奉坐下后,靠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語氣冰冷:“給我把他弄醒!”
謝爾蓋應了一聲。
拿起托盤上的一把手術刀,走到床的另一側。
一把掀開土肥原賢二身上已經泛黃的被子。
只見他的胸前,腹部,大腿上,遍布著密集的傷痕,新傷蓋著舊傷,一眼看過去,至少挨了上百刀。
被子被掀開的一瞬間,土肥原身體下意識的一抖。
看樣子已經被弄出條件反射了。
謝爾蓋不多說什么,伸出手術刀,刀鋒在已經結痂的傷口上劃動。
看似堅固的血痂被輕松劃破,鮮血從快要痊愈的傷口處再度涌出。
一旁的醫生和謝爾蓋配合默契,立馬拿出針管,抽滿了醫用酒精,很粗暴的將針頭懟進傷口里,然后按下注射器。
這里是醫院,任由謝爾蓋怎么折騰,只要消毒及時,都不會出現生命危險。
想死都死不掉。
“哼”
土肥原賢二冷哼一聲,本能的想要掙扎,但手腳都被鐵鏈牢牢固定在了床上,就連脖頸處都被套上了項圈一樣的東西。
見他仍不睜開眼睛,謝爾蓋挑了挑眉。
將血淋淋的小刀放在托盤上。
又拿下了一把鑷子。
這次的動作,就連王奉都被嚇了一跳。
只見謝爾蓋將鑷子粗暴的戳進土肥原的傷口中,用力一拔,一塊連帶著皮下組織的血肉被硬生生拽下來。
“啊!”
饒是土肥原,也扛不住如此劇烈的疼痛,雙目瞪得老大,額頭汗珠密布。
見他睜開了眼睛,謝爾蓋滿意一笑。
放下鑷子,退步到王奉身后。
醫生立馬上前為新造出來的傷口消毒。
王奉清了清嗓子,看著眼前人的慘狀,饒有興趣的問:“土肥原?”
土肥原轉過頭,幾日的折磨下來,他對醫生粗暴的消毒方式似乎已經免疫,直勾勾的盯著王奉,嗓子沙啞:“何必要明知故問呢?”
“殺了我吧.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王奉笑了笑:“我本來也沒指望你能說什么,土肥原先生.”
說罷,他轉過頭看向謝爾蓋:“曼麗小姐來了嗎?”
曼麗小姐作為中央通訊社駐第五戰區記者代表,本來正在基層部隊采訪士兵,本來王奉是沒想起來她的。
但是剛上吉普車,汽車兵還沒開出去一里地,就和謝爾蓋聊到了這方面。
既然是去視察戰俘,索性把這名女記者叫來。
多拍幾張照片,之后刊登在各大媒體的報紙上,讓老百姓們好好看看,手上沾染了無數國人鮮血的日本屠夫,是如何狼狽的躺在病床上,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也正好應了那句話。
惡人終有惡報!
謝爾蓋低頭看了眼時間:
“估計還要十五分鐘。”
王奉回過頭,看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土肥原,語氣極度平靜:“你踏上這片國土時,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么一天?”
土肥原沉默不語。
但眼神中的不甘出賣了他。
事已至此,自己被牢牢的困在病床上,四肢不能活動,脖子也被固定住了,就連把自己撞死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