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兵剛跑出去一會兒,就又急匆匆跑了回來。
“報告閣下!”
山本次一郎正在美滋滋的“選妃”,突然被傳令兵打擾,心中非常不悅:“又有什么事?”
傳令兵上氣不接下氣:“報告.中佐閣下”
“支那軍隊打過來了.”
“怕什么!”山本次一郎冷哼一聲,放下手里的一沓照片,“慌慌張張的,帝國武士的顏面何在?”
“來了多少兵力?”
“我記得臺兒莊戰役時,支那第111師攻打韓莊,卻久攻不下,而韓莊內的部隊,不過才一個中隊!”
“支那軍隊剛剛經歷一場大戰,短時間內必定恢復不過來,而我們足足有兩支中隊。”
“你怕什么?”
傳令兵喘勻氣息:“中佐閣下.第二軍司令部送來消息,支那守備軍已從蘭封出發,大約一個師的兵力.目標很有可能是咱們.”
“納尼?”山本次一郎怔在原地,神情錯愕。
要是來攻打菏澤的部隊,是其他支那師,他并不會多么慌張。
畢竟韓莊一戰,已經證明了支那軍的真實水平。
一支中隊,硬抗一個師的進攻,如此懸殊的兵力差距,帝國依舊取得了勝利。
而自己現在手里有兩支中隊。
山本次一郎并不認為自己比韓莊守城部隊差什么。
他們能行,那我也行!
但遇上聯省守備軍可就不一定了。
在帝國陸軍內部,雖然各個師團長都想著挑戰王奉,踩在聯省守備軍的尸體上,證明自己的能力。
第二,十,十三,十八師團均敗于其手,第十四師團的慘敗,也與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這種情況下,誰要是能打敗王奉,那絕對稱得上帝國功臣。
天皇也得對其禮讓三分。
有這樣的功績,未來晉升陸相基本不成問題。
但中層軍官可不這么想。
和頂層的師團長不同,絕大部分中層軍官,寧愿去和數量更龐大的其他支那軍作戰,也不愿去觸聯省守備軍的眉頭。
那不是找死嗎?
自己又不貪求陸相,內閣大臣的位子。
就想當個聯隊長,旅團長,還用不上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去和聯省守備軍打生打死。
山本次一郎從桌子后面走出:“你立刻去通訊部隊,給魚臺第59步兵聯隊發電,請求火速支援!”
“另外,召集各中隊長過來找我!”
傳令兵躬腰:“哈依!”
山本次一郎眉頭緊皺,瞥了一眼桌子上放著的一沓照片。
現在的他,可沒心思去干這些了,要是守不住菏澤,他可是要掉腦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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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袤的原野上,一輛飛馳的吉普車中。
王奉坐在后排,倚在座椅靠背上,閉著眼睛假寐。
副駕駛上,趙方遠扭過頭,大聲的問:“長官,天已經黑了,是否命令部隊就地宿營?”
王奉睜開眼,擼起袖子看了眼手表,汽車引擎的轟鳴聲震得耳膜有些刺痛:“這才過去四個小時,原地休整半個小時,八點準時出發!”
“盡快抵達菏澤,免得夜場夢多!”
趙方遠點點頭:“是!”
“去前面停一下。”
汽車兵應了一聲,轉動方向盤,脫離了行軍隊列。
車子停穩后,王奉跳下車,活動活動筋骨,不一會兒的功夫,趙方遠拿著一封電報走來,敬了個禮:
“長官,后方傳來加急軍報!”
王奉漫不經心的用腳劃拉著雜草:“你念一下吧。”
前幾天來報,日軍大部隊剛抵達晉中,這么短的時間內,壓根就打不到長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