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上二樓,就遇見一大幫學生,嗚嗚泱泱,個個都拿著筆記本,看上去神色激動。
根據門上的標牌,應該是去往大禮堂的。
王奉:“陳長官,這些人是.”
陳繼承立馬解釋說:“昨夜您派人過來傳信之后,我立馬把這個好消息通知給了學生和教官們,今天還請王長官賞臉,給大家伙傳授一下與日寇作戰的寶貴經驗!”
王奉笑了笑:“陳長官你這是.還真是怕我跑了啊!”
在來之前,他就收到了一份軍校方面提供的日程安排,根據上面說的,今天沒有別的事,最主要的就是在學校里面轉轉,認識認識環境。
根本就沒提講座的事。
陳繼承訕訕一笑:“還望長官恕罪!”
王奉理了理軍服:“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眾人跟在學生后面。
“現在這是第幾期學生了?”
陳繼承如實說:“第十三期了。”
十三期
過去這么多年了
王奉有些恍惚。
“哎,你快看,后面的那個是不是王長官?”
“好像是啊!”
“怎么這么多衛兵?”
“別管了,快點走,一會兒搶個好位置!”
前面學生的竊竊私語,王奉聽了個一清二楚。
尤其是當聽到關于衛兵的事時,嘴角不禁有些抽搐。
倒不是他架子大,出行講究排場。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山城太不安全了,雖然軍統在抓捕日本特務方面取得了不小的成效,外加這里是現在的首都,傾注的精力是其他城市的數倍。
但扛不住有些特務,已經在中國潛伏了幾年,甚至十幾年。
只要不主動暴露,根本就查不到他們的身上去。
當初去視察晉東南理工學院,就只有一名普通的汽車兵隨行,絲毫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二者一比,高下立判。
不一會兒的功夫,幾人走到大禮堂門前。
陳繼承:“王長官,請吧!”
王奉大步走進。
這座禮堂看著有些古老,甚至整座軍校看上去也是如此,抗戰爆發的很突然,戰爭能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超出了很多人的預料,中央軍校從沿海地區倉促遷移過來,來不及搭建一所新的校區。
只能征用當地的學校。
禮堂內已經落座的學生見王奉走進來,立馬站起身,齊刷刷的敬禮:
“長官好!”
聲音在封閉的空間內來回激蕩,王奉抬起手回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黃埔軍校對學生入學的年齡有嚴格要求,眼前的這些準軍官,年齡大多在的十八到二十二歲之間,儀表堂堂,樣貌非凡。
“同學們好!”
王奉走到臺前,目光掃視下方。
印有校訓“親愛精誠”的橫幅掛在兩側墻上,這是常凱申親自擬選,看上去倒像那么回事。
“同學們,你們是第十三期的學生,如果不出什么問題,今年九月份就要畢業了,走上抗日戰場,說句實話,你們怕不怕?”
王奉笑了笑,并沒有一上來就通篇的講理論知識,而是拋出了一個問題。
當然,給學生們講解理論知識的話,這點時間根本就不夠,還不如好好利用一下,說一些別的,但更有價值的話。
“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