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妖怪,躲在府衙里?”
看著眼前的琉璃磚瓦,高墻深院,姜云沉默了下來。
姜云,許素問二人沿著高墻,來到了府衙正門,大門兩側,站著兩位值班的差役。
“走。”許素問沉著臉,竟是直接轉身離開,姜云則快步跟上。
二人來到城內的一處茶館,在茶館的一處角落坐下后,許素問面帶嚴肅的詢問:“姜云,你確定那只妖怪就在府衙里面?”
一只邪祟,能躲藏在府衙之中,并且不被人發現,說明什么問題?
府衙內肯定有人,在庇佑邪祟,而且,這個人的地位不會太低。
這件事一旦徹查起來,可不是小問題。
姜云眉毛一撇,沉思片刻后說道:“十有八九。”
此時,店小二上前沏茶,二人便停下討論。
“兩位客人慢用。”店小二給兩人沏茶,然后滿臉堆笑,許素問隨手摸了幾枚銅錢,拋到到桌上:“賞你的。”
店小二接了賞錢,連連道謝,退開許遠。
“喝茶,喝茶。”姜云端起一盞茶,看著店小二沏杯茶便得了幾枚銅錢的賞錢。
而自己妹妹辛辛苦苦縫補一日衣物,也就賺得十幾枚銅錢罷了。
“許姑娘出手倒是闊氣。”姜云羨慕的說道,也不知道自己啥時候才能這樣豪橫,隨隨便便就丟幾枚銅錢,當做賞錢。
許素問淡然一笑,說道:“錦衣衛是天子禁衛,出行在外,代表的不是自己,是天子,自然得大方。”
“給我添茶,自然得給賞錢。”
說完,許素問拿起盞茶,抿了一口。
“有理。”姜云連連點頭,見她放下茶杯,趕緊起身給她添茶,然后伸出手。
“你干嘛?”
“賞錢呢?”姜云眨了眨眼,說道:“許姑娘,你也不想天子知道,你給他丟人了吧。”
許素問一翻白眼,說道:“不給。”
見不給錢,姜云心里直呼上當受騙,這茶白添了。
姜云也沒敢在這事上糾纏,對方是錦衣衛,總不能從她兜里硬搶吧?
姜云拿起茶,喝了一口,說起正事:“許姑娘,你是錦衣衛,有監察百官的職權,按理說,這妖怪就算涉及到當地官員,也無妨吧。”
“若是平時,自然是好事,辦一件差,便能領雙份功勞。”許素問點了點頭,臉上的愁容不減。
“可我此次來南州府,是有另一件大事要辦,此次捉妖,本只是順道。”
許素問的目光,順著窗戶,看向府衙所在方向,聲音變得冰冷幾分:“官府之中,若真有人勾結妖邪……”
說完,許素問面色陰晴不定,不知道思考著什么,隨后緩緩開口:“姜云,此事頗為復雜,若是由錦衣衛出面,將這妖邪以及背后的官員找出,會壞了我此行的真正任務。”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也不知道當不當說。”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許姑娘就不用說了。”
姜云一聽這個連招,猜到了許素問后面的話,急忙開口,堵住她后面想說的話。
“許姑娘,邪祟在下已經幫你找到了。”
“先告辭了。”
“在下囊中羞澀,姑娘記得付一下茶水錢。”
許素問看姜云起身想走,雙手抱胸,坐在椅子上,并不阻攔,只是開口說道:“姜云,你昨晚的事情,我聽說了。”
“今天一早,彭三就已經從監牢里放了出來。”
“彭三這人,在南州府,頗有背景,此人睚眥必報,肯定還會找你麻煩。”
“你會術法,或許不會怕他,但你還有個妹妹。”
“你總有不在家的時候,若是他趁你不在,突然將你妹妹擄走,你又該怎么辦?”
原本已經轉身準備離開的姜云,腳卻是懸在了半空。
姜云回頭,眉毛微皺:“許姑娘對昨晚的事情,如此清楚?連彭三的背景,都知曉了?”
“我們東鎮撫司雖然主要職責,是處理妖邪,但歸根結底,還是錦衣衛,很少會有錦衣衛不知道的事情。”許素問淡淡一笑,臉蛋顯出兩個酒窩,眨了眨眼:“考慮一下?我幫你解決掉彭三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