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屋頂房檐,竟響起動靜。姜云和齊達瞬間跑了出去。
詔獄屋檐之上,一個黑衣人,正腳踏屋檐,逃離東鎮撫司。
姜云指著屋檐之上逃走的黑衣人,沉聲說道:“韋大人,鄭宰盧死了,那就是兇犯!”
韋懷安聞言,雙眼露出一絲怒意,竟然敢到錦衣衛詔獄殺人?
這家伙活膩了!
“上!”
一瞬間,眾多錦衣衛紛紛一躍而起,跳上屋檐,追逐黑衣人。
看著黑夜和眾多錦衣衛消失,姜云倒是想追,可他沒那么好的輕功。
“齊老弟,你陪著姜云,我倒要看看,敢闖東鎮撫司的人,有何能耐。”
韋懷安腳一蹬,瞬間飛上屋檐,踏步追去。
齊達摸了摸鼻子,呵呵一笑,道:“若是拿不下這賊人,韋總旗要倒大霉了。”
“能讓賊人偷偷摸到詔獄上方,把人犯殺死……”
“已經屬于嚴重瀆職。”
“幸好我倆剛才在里面審犯人,這個罪責,倒是落不到我倆身上。”
姜云沉聲道:“走吧,趕去幫忙。”
齊達困惑的看向姜云,說道:“你擔心韋大人對付不了那邪人不成?”
“三十位錦衣衛,對付一個邪人,不過是手到擒來……”
姜云點了點頭,說:“此案牽扯很大,不能讓那黑衣人輕易逃走。”
“小心一些,總是沒有錯。”
……
金陵城平日,除非有特殊情況,否則通常是不會宵禁的。
雖已入夜,可街道上行人,依舊來來往往,盡顯京城繁榮。
突然間一道黑影,從屋檐之上迅速奔過。
隨后,一大群錦衣衛飛檐走壁,追殺而至。
下方的路人臉色一變,都知道出事了。
能讓錦衣衛在京城中,如此大張旗鼓追殺的人,京城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了。
黑衣人額頭冒著汗漬,時不時的回頭張望,這些錦衣衛咬得很緊,無論如何,他都甩不脫這群家伙。
他此時是朝外城的方向逃去。
他不敢在內城繼續亂跑。
內城內,藏龍臥虎,各種各樣的達官貴人家中,看家護院的高手,可數不勝數。
若是不小心跑進某位大人物的宅子……
自己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
而外城則沒那么麻煩,一旦順利逃到外城。
魚龍混雜的情況下,自己便有機會脫身。
突然,一根箭矢破空而來。
黑衣人趕忙翻騰轉身,躲開這一箭。
韋懷安緊隨其后,經驗豐富,自然也知道這家伙是想逃到外城。
原本他想捉活口,可看情況,殺了此人,也好過讓他逃走。
“放箭,不能讓他逃走!”
咻。
咻。
咻。
這些錦衣衛,最次的,也是武道八品,大多數,更是武道七品境。
雙腿不斷在屋檐之上追逐騰挪,取下背后的弓箭,搭弓射箭的準度,也非比尋常。
黑衣人面色一沉,該死。
他邊逃,邊從腰間,取出一個黑色葫蘆,他用力將葫蘆,往屋檐之上砸了下去。
咔嚓一聲脆響。
周遭的溫度,驟然下降,一道道惡鬼憑空而出。
粗略一看,竟有二十余只面目猙獰的惡鬼。
黑衣人低聲念著晦澀難懂的咒訣。
這些惡鬼皆骨瘦如柴,面容猙獰且帶著痛苦之色。
它們口中發出怪叫,在半空之上飄蕩。
箭矢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