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若有所思的說:“你說,除了威武候和寧德候,京中還有其他人能運送這么大一批物資嗎?”
許小剛毫不猶豫的說:“有啊,我家啊。”
“當然,這你放心啊,我家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
“我爹要是敢做這樣的事,我打斷他的腿!”
姜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換了個思路:“如果是權力大到一定程度的人。”
“比如能從兵部,搞出這么多物資,神不知鬼不覺賣給北方胡人。”
“這種人,不缺錢吧?”
“就算缺錢,這些兵器物資,分散賣在大周朝內,頂多是麻煩一點,多讓一些手下操勞。”
“被查出來,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為什么,他偏偏賣給北胡,犯這種抄家滅門的大罪呢?”
聽著姜云的分析,許小剛也瞪大雙眼,感覺有道理,他沉聲說道:“對啊,那這人是想干啥……”
姜云眉毛緊緊皺了起來,細想之下,這可真不算是什么美差。
“早點休息吧,后天去望月閣,說不定能查出點什么線索。”許小剛說道。
姜云沖他翻了個白眼:“你那是沖著線索去的嗎?”
眼下也沒有其他頭緒,只能是后天去望月閣,碰碰運氣。
咚咚咚。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姜云起身開門,錢不愁哭喪著一張臉,進屋后坐下,便搖頭晃腦:“哎。”
“哎。”
“張文啟大人好端端的,就這樣死了。”
“我這跟著到了京城,以為要飛黃騰達。”
“剛到京城,靠山倒了。”
姜云趕緊給他倒了杯茶,說道:“錢老哥,不管怎樣,你如今也是北城兵馬司的副指揮使,正七品的官員呢。”
錢不愁臉上愁容更盛:“別提了,都說人走茶涼。”
“張啟文大人這才剛走,人都還沒涼透,人情倒是涼了。”
“北城兵馬司的指揮使大人,剛才招到我,稱我剛到京城,情況了解還不全面,讓我不要領兵了,就老老實實待在衙門里面,每日喝喝茶,領領俸祿。”
“我老錢大老遠跑來京城,是為了喝茶,和領那點俸祿?”
說白了,就是要讓他老老實實在衙門待著,好處油水,就別想了。
姜云看著錢不愁的模樣,說:“要不,我想辦法去求求楊千戶,把你調到錦衣衛來?”
“只要銀子給足,應該沒什么問題。”
聽聞此言,錢不愁連忙擺手搖頭:“老弟你才剛到錦衣衛,自己位置還沒坐穩呢,別操心我這點破事。”
“送錢找關系而已,我老錢可在行。”
說著,錢不愁咳嗽了一聲,看了許小剛一眼:“可惜我有錢,也找不到門路送啊……”
“哎,愁死了。”
錢不愁就差直接請許小剛幫忙了。
許小剛又不傻,自然聽懂話中含義,目光緩緩看向姜云。
姜云沉聲說道:“后天你不是要去望月閣嗎,我這里有不少好詩。”
許小剛頓時面露喜色,隨后說道:“兵部郎中胡永盛,是我父親曾經的舊部,明日我領你去見見他。”
錢不愁聞言,大喜過望,趕忙道謝:“哎呦,許大人真是仗義,在下以后若是高升,必然感謝許大人的大恩大德……”
姜云見此,不禁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