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胡永盛這語氣,恐怕京城內權貴圈,這件事都已經傳開了。
不過仔細想想,當時錦衣衛在場如此多人,都看到馮玉單獨見了自己。
這種事,聰明一些的人,稍作聯想,恐怕便能回過味來。
也難怪聽說自己名字后,胡永盛的臉色如此難看。
“胡大人既然已經猜出大概,不知是否有線索提供給我呢?”姜云面不改色,甚至帶著淡淡的笑容。
胡永盛連連搖頭,低聲說道:“姜大人,在下的確沒有任何線索。”
“真要有,我早就進宮面圣,攬下這一天大功勞。”
“不過我得提醒你,京城里能做這種事的人,很少很少。”
“自己得多加小心。”
說著,胡永盛忍不住看了許小剛一眼,他是許鼎武的舊部。
能悄無聲息,運送一大批兵器物資到北境的,許鼎武算一個。
也就是許小剛親自出面,否則這些話,他都不會說。
姜云皺眉,開口問:“運送這么多東西,總不可能是由鄭宰盧和賈詡陽親自運送吧。”
胡永盛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兵部下方,負責輜重運送的官員,名叫張吉,昨夜已經上吊自盡。”
“還有兵部下面許多和此事有關的人。”
“昨夜都在家,留下遺書,上吊自盡了。”
“別說你了,就算是我們兵部內部查,都查不出任何線索。”
越聽,姜云的腦袋越是頭疼。
相當于線索,全被幕后的人,給斬斷了。
查無可查。
見問不出任何線索,姜云也只能是起身告辭。
三人從胡府走出,錢不愁則是建議:“姜老弟,照我說,這案子水太深,死多少人了。”
“再繼續查下去,恐怕得惹火上身……”
姜云走在路上,聽到惹火上身四個字后,雙眼微微一亮。
“有了。”
許小剛詫異的看著姜云:“有啥了?”
姜云瞇起雙眼,錢不愁的話,倒是讓姜云有了思路。
既然一點線索都沒有的話,讓幕后黑手,露出破綻就行了。
“明天去望月閣!”姜云沉聲說道。
“你想干啥?”許小剛看著姜云的樣子,不禁為自己明日的望月閣之行,帶著幾分憂慮。
這家伙,該不會搶了自己的風頭吧。
……
次日一早,姜云和許小剛,穿著一身白色書生長袍,趕往望月閣。
望月閣是內城中,一座高足有五層樓的酒樓。
望月閣內的廚師,皆是各地請來的大廚掌勺,大周朝各地菜系的名廚,都在其中。
來自五湖四海的各地商家,富貴老爺,想要吃上一口熟悉的家鄉菜,總是喜歡到望月閣。
每個月,月初,月中兩日,第五層樓都會被馮貝兒包下,邀請京城各地的一些書生才子,包括顯赫權貴子弟,前來交流詩詞歌賦。
二人來到望月樓前,看到已經有不少花轎,停在門前。
姜云和許小剛對視了一眼,便往五樓所在的方向而去。
四樓前往五樓的樓梯,已有專人看守,需要手持專門的請帖才能上去。
看守的人,是威武候府的下人。
見姜云和許小剛要上樓,這下人便攔住二人:“二位,請出示我家小姐的請帖。”
姜云眉毛一皺,馮貝兒雖然邀請了許小剛,但卻沒給請帖……
他正在思考,是否要用,沒帶,丟了之類的借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