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駕!”
內城之中,寧德侯徐光茂率領著十余個親衛,迅速朝京城外,騎馬離去。
徐光茂臉色冰冷,他原本在北境鎮守邊關,可聽聞京中,竟有人查到了兵部,販賣兵器物資給北胡。
他這才抓緊帶領十余個親衛高手,趕回京城善后。
此事便是徐光茂所為,當然,他并不是因為錢財。
徐光茂并非貪財之人。
按理說,他這種鎮守邊疆的大將,隨便在軍餉中抓一把,也夠用了。
但徐光茂心疼北境鎮守的將士,從不克扣軍餉,反而給足實銀。
可近些年,銀子是越來越少了,軍餉從京城運送到北境,層層克扣,竟少去七成。
他掏了不少積蓄填補,都無濟于事。
下方的將士,士兵,叫苦連天,他也向皇帝陛下上奏,想要揭穿此事。
可奏折全部石沉大海,他回京,面見陛下,當面述說軍餉克扣的情況。
陛下令人嚴查,結果也只是抓出幾個替死鬼。
他心力交瘁,看著許多士兵連家人都快無法養活,他著急了。
就在這時,兵部的賈詡陽找上他,聲稱北胡那邊想要買上一批過冬的棉衣,想要從徐光茂看守的地方過境。
并且賈旭陽稱,不止給一大筆錢,也保證后續他所在的軍隊,軍餉不會被克扣。
徐光茂聞言,便點頭答應了,連綿不斷的馬車從他看守的城池送出。
徐光茂后來感覺不對,檢查一番,沒想到里面不僅是棉衣,還有數不清的軍需兵器,止血療傷的草藥。
可這事沒法解釋了,東西已經運出去了不少。
這事若是回來給陛下認罪,最輕的也是革除爵位。
重一些的話,恐怕便是抄家滅門。
徐光茂只能硬著頭皮走到底。
事情敗露后,他便帶人回來,先是殺掉追查此事的張文啟。
后來見賈旭陽等人也敗露。
干脆命令手下的人將所有知情人,全部殺光。
他自然聽說了錦衣衛內那個姜云,恐怕在追查此案,并且還將他兒子,徐赤峰給抓了進去。
然后今晨,便聽說有人在里面招供,承認罪行。
徐光茂心里一涼,要知道,最開始在京中和賈詡陽接觸的,便是兒子徐赤峰。
徐赤峰對事情的所有經過,都了如指掌。
他知道自家孩子,酒囊飯袋,沉迷酒色,貪生怕死,讓其去軍中,也怕吃苦,那個畜生,是真能作出為了活命,把自己供出來的事來。
救他是不可能救了,京城中的家人,恐怕也沒法帶走。
徐光茂深吸了一口氣,兒子還能再生,妻子還能再娶。
“將軍,出了京城,我換上您的衣服,引走追兵。”
“只要您回了北境,咱們大不了起兵!”
“或是投了北胡。”
“沒錯,將軍您的恩情,咱們將士都看在眼里。”
“這朝廷,欺人太甚。”
徐光茂微微咬牙,深吸了一口氣,用馬鞭,抽打著馬匹:“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