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誤會。”馮貝兒搖了搖頭,拿出那本詩集:“那日,許小剛所念的詩詞,我都背下,且抄錄下來,日夜反復的觀摩。”
“以詩觀人。”
“我更能體會到姜公子的心境。”
“譬如這首。”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
“我能感受到,姜公子你雖然身處微末,但卻胸懷大志,堅信自己總有一日,能如大鵬,展翅翱翔。”
“又如這首。”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必定是姜公子你,心懷摘星之志,可也深知世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提醒自己謙虛……”
看著馮貝兒雙眼迷離的分析著詩詞感悟,姜云黑著臉,這都快讓她給分析出花來了。
她也太能腦補了。
“打住打住,馮姑娘。”姜云咳嗽一聲,看得出馮貝兒的確是對詩詞,愛得深沉,他皺眉說:“你所說的詩會,我沒有興趣。”
馮貝兒急道:“怎能不去,姜公子,這次不是我所舉辦的那小打小鬧。”
“而是仁義學宮每年年關前,所舉行的大型詩會,皆時,全城頗有文化的詩詞才人,都會前往。”
“以姜公子的詩才,若是不去,那必會是極大的損失。”
看著馮貝兒的樣子,姜云只能是隨口答應:“行行行,那到時候我自行前去,可以了吧,馮姑娘。”
馮貝兒聞言,這才連連點頭,隨后,頗有幾分不好意思的取出一張宣紙:“這是我在房間等候時,無意發現放在床邊的詩詞。”
她輕輕念道: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聽到這,姜云一愣,這是廢稿啊,之前寫了一堆詩詞,后來覺得這首詩在詩會上念,總覺有些不太合適。
就丟到一邊,沒讓許小剛背誦。
念完以后,馮貝兒問道:“姜公子的這首詩,不知是向何人所作?”
姜云毫不猶豫的說道:“反正不是你。”
“馮姑娘,我還有要事,你看?”
“那我就先告辭了。”馮貝兒聞言,便緩緩起身,離開前,還不禁對姜云說道:“姜公子,別忘了過幾日,詩會的事。”
出了門后,馮貝兒透過客棧的窗紙,看了一眼屋內姜云的身影,她低聲說道:“這姜公子,反駁得如此之快,明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
“被我識破后,恐是心慌,這才趕緊讓我趕快離開。”
說到這,馮貝兒臉上笑意不減:“那首詩的筆墨,明顯才作不久,還想騙我沒有詩才。”
念及此處,馮貝兒快步下樓,來到客棧外的馬車上,乘車離去。
馮貝兒離去后,對門的錢不愁便推開門,笑呵呵的問道:“姜老弟,我發現你這有點東西啊。”
“這位小姐一看,恐怕就是非富即貴。”
姜云白了錢不愁一眼,緩緩說道:“你別瞎想,這位是威德侯的女兒,是來找我探究詩詞的。”
錢不愁聞言,眼神更加驚訝,上下打量姜云,開著玩笑說:“你小子可以啊,這才到京城多久啊,又勾搭上一個威武侯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