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得立馬回東鎮撫司,把情況一五一十的匯報上去。
若是能追回這筆錢,還能有所補救。
若是追不回來……
其他人不知道,反正自己是要掉腦袋的。
姜云則看著旁邊,許小剛若有所思,眼神轉個不停。
“你有什么看法?”姜云低聲問道。
許小剛則連連搖頭起來:“沒,我什么都不清楚。”
許小剛并不會撒謊,比如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朝著旁邊瞟,不敢直視姜云的眼睛。
姜云甚至感覺,許小剛恐怕猜出了那黑衣人的身份。
可許小剛這人的性格,竟沒有直言的話,說明那黑衣人首領身份,有些不太一般。
姜云更沒有追問。
而且他也不算著急,因為當時卷走十萬兩白銀的人……
姜云感覺大概率是玲瓏……
很快,眾人將馬車的馬繩解下,把所有馬匹安撫好后,兩人同乘一匹,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京城。
眾人趕回京城時,子時都已經快過了。
東鎮撫司中,楊千戶早就回去睡下,不過聽聞消息,他也第一時間驚醒,衣服都沒來得及穿戴好,便趕了回來。
此時,姜云,韋懷安,許小剛等一眾人,全部耷拉著腦袋,低頭不語。
楊流年衣服都未穿好,聽完匯報以后,在東鎮撫司的院子中,破口大罵:
“一群廢物!廢物!”
“十萬兩白銀,就這樣丟了!”
“那是軍餉!是北境鎮國公麾下兵馬的軍餉!”
“要你們干什么用!”
“把你們所有人腦袋砍了,都不能讓鎮國公解氣!”
說到這,楊流年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許小剛,深吸了一口氣,道:“所有人都不許離開東鎮撫司!”
“我立馬上報。”
韋懷安則趕緊跪在地上,沉聲說道:“千戶大人,劫走白銀的,一定是軍中之人所為!”
“在下請求千戶大人給在下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我們一行人,一定查出白銀下落。”
楊流年脫下鞋子,砸在韋懷安的身上:“閉嘴。”
“所有人都不許離開,南鎮撫司恐怕很快就會過來。”
出了這么大的案子,此案肯定不會再由韋懷安一伙人負責。
甚至于,此次行動,是否有內應,都需要徹查。
他們一行人,肯定是要進南鎮撫司衙門的。
楊流年黑著臉,沉聲說道:“都給我等著!”
說完,他便馬不停蹄的第一時間去尋李望信指揮使大人。
院子中的眾人,每一個都顯得心事重重……
過了約半個時辰,接到消息的南鎮撫司千戶陳益,連夜帶著上百南鎮撫司的錦衣衛,趕到了這里。
進入院子后,南鎮撫司的錦衣衛紛紛上前,拿著鐐銬,將所有人都給拷了起來。
“不好意思啊,諸位,事情我也聽說了,例行公事。”陳益抬手作揖,臉上也帶著幾分同情之色。
被人劫走十萬兩軍餉,這種事,簡直是駭人聽聞。
這群同僚,也算倒了大霉。
“我也派人前往你們所說的地址勘察,還希望諸位跟我先回南鎮撫司。”
“配合我調查審問。”
陳益也發現了人群中的姜云。
很快,一行人便被押到南鎮撫司的監牢。
只不過并未定罪,他們也沒有動刑,陳益反而讓手下連夜買來一些好酒好菜,招待這群倒霉鬼。
看著一排監牢中,被關押的眾人,陳益也上前一步說道:“諸位,上面的意思還沒下來,大家多吃點,邊吃邊聊。”
“先說說軍餉怎么丟的,襲擊的人是什么情況,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