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做什么主?”蕭宇政面色平靜的問道。
蕭宇政原本正在御書房中,正和馮玉討論,究竟是什么人,竟這樣膽大包天,派人劫了自己的銀子。
沒想到許小剛找上門來。
也沒有說多余的話,只是說,那些銀子,就在昌平遠的后院中。
自己父親鎮國公,正在宅邸前,和昌平遠對峙。
于是,他和馮玉迅速趕來。
昌平遠跪在地上,磕頭說道:“陛下,鎮國公污蔑微臣,說那些銀子在臣府邸的后院之中。”
“簡直是血口噴人,陛下您升我為戶部尚書,掌管全國賦稅,物資。”
“如此重要的職責,我能愧對陛下的信任嗎?”
“不能!”
“更何況……”
昌平遠是真的慌了,他滿頭大汗,后院那些鐵證。
足以置他于死地了。
蕭宇政背著手,緩緩問:“既然你說鎮國公是在污蔑你,讓他到后院中,看上一眼不就行了?”
昌平遠咬牙,有些慌了神:“陛下,臣……”
“你不讓鎮國公進,難道還不讓朕進去看看?”蕭宇政背著手,閑庭度步的往里面走去。
這下,昌平遠不敢攔了,府邸內的下人,更是趴在地上,不敢有絲毫阻攔的念頭。
姜云給許小剛一個眼神:“走,跟進去。”
許鼎武,姜云,許小剛,馮玉等一行人緊跟其后。
昌平遠則被許鼎武的兩個手下架著,跟了上去。
原因無他,昌平遠的雙腿發軟,已經站不穩了。
來到后院,一箱又一箱貼著戶部封條的箱子,堆放在里面。
猶如一座小山。
“打開。”蕭宇政冷聲說道。
馮玉快步上前,接連打開幾個箱子,里面裝著白花花的銀子。
“繼續開。”蕭宇政說道。
很快,一箱又一箱打開。
全是銀子。
被人攙扶著的昌平遠,渾身發軟,全靠兩位鎮國公帶來的親衛提著,才沒有趴在地上。
“誰,誰啊,誰把這些銀子放我院子里的。”
“陛下,我對天發誓,我對圣人發誓,這錢真不是我運回來的。”
昌平遠顫抖著手,雙眼充斥著恐懼:“陛下,您相信我。”
“相信我。”
他甩開兩旁的親衛,跪在地上,趴到蕭宇政的旁邊,抱著蕭宇政的腿:“陛下。”
“我承認,我最開始是動了點小心思。”
“主要是戶部有著三十萬兩白銀的窟窿。”
“我擔心陛下知曉以后,心情不悅,便想著從其他地方,稍微挪動一下,填補這三十萬兩的虧空。”
“我絕無私心,更沒想過吞了這十萬兩銀子。”
“陛下,我所說千真萬確,臣感激您升我為戶部尚書還來不及呢。”
“怎敢貪墨這些銀子。”
咚咚咚。
院子中,傳來沉悶的磕頭聲。
蕭宇政冷冷的掃了昌平遠一眼,問:“劫銀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