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折中的辦法了。
自己也不能真傻不拉幾的將白云觀,一把火給燒了。
也只能是受點委屈,幫白云觀把這些金銀珠寶給整理歸納好,然后全部帶走了。
與此同時東鎮撫司內的詔獄之中,楊流年正陪著笑臉,點頭哈腰的站在一間監牢前。
“靈谷子老天師,您怎么來了,瞧我有失遠迎,來之前提前給本官說一聲,本官也好出去迎您吶。”
說著,楊流年還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漬,看著監牢內,盤腿坐在里面一言不發的靈谷子。
他也是有些暈頭轉向,雖說馮玉公公的確在信中說了,這次行動,要全力支持姜云。
可他也萬萬沒想到,姜云這小子現在抓的人,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最開始還好,就抓些京城各家權貴子弟,然后又是給白云觀的道士打包往里面捉。
現在更是了不得,竟把白云觀的靈谷子天師抓回來了。
靈谷子閉著雙眼,淡淡說道:“你們東鎮撫司的姜總旗,抓我回來審案,我是嫌犯,哪用得著千戶大人親自出門相迎?”
“天師您老人家的心胸修為,可別跟那臭小子一般見識。”
楊流年心里苦笑,忍不住暗道,姜云那小子,連天師都敢抓,整個京城,恐怕除了皇帝陛下,就沒他不敢抓的人吧?
就在這時,姜云手下的小旗齊達,快步從門外走了進來:“楊千戶,姜總旗回來了,正在大門卸貨呢。”
“那小子還敢回來。”楊流年咳嗽一聲,對靈谷子說道:“天師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訓那小子一頓。”
說完,他便氣呼呼的朝詔獄外走去,齊達趕忙跟上前去。
楊流年黑著臉,心想,無論如何,都得好好教訓姜云一番,真要照這小子任性的模樣,以后指不定還要抓什么回來呢。
堂堂東鎮撫司,京城內一等一的實權部門,平日里誰都是聞之色變。
可現在,搞得楊流年都快有些不自信了,凈抓一些東鎮撫司都不好招惹的人。
得好好訓斥姜云一番才是。
走到半路,他回頭問:“咦,你剛才說姜云在卸貨?那小子好端端的,卸什么貨?”
片刻過后。
“哎呦,我的姜總旗,凱旋而歸啊!”
楊流年滿面紅光,春風得意,看著衙門外,長長的車隊,上面一箱箱的金銀珠寶,雙眼都不斷放光。
姜云正在和手下們,搬卸箱子,見楊流年來了,趕忙上前抱拳說道:“千戶大人,屬下幸不辱命……”
“做得好!”楊流年看著一箱箱金銀珠寶,雙眼放光,至于抓靈谷子的事,已經拋到九霄云外。
楊流年隨手打開一箱,里面便是沉甸甸的銀錠。
“這得多少錢啊。”
姜云低聲說道:“粗略算了一下,價值大概在九萬兩。”
聽到這個數目,楊流年手都微微一顫,這是把白云觀都快搬空了啊,他詫異的看向姜云,有些擔憂:“靈谷子老前輩,可是三品天師,這一下子給白云觀給榨干,怕是……”
“修道之人,視錢財如身外之物。”姜云笑了笑,隨后壓低聲音說:“這九萬兩白銀,我準備連夜,親自把五萬兩送到宮中。”
“剩下的四萬兩,請楊千戶分配。”
“哎,你收來的錢,我哪能分配。”楊流年蓋上箱子的蓋子,他心里可清楚,這錢不管姜云怎么分,都少不了自己的一份。
若自己出頭分了這筆錢,反而怕惹上麻煩。
姜云聞言,便點了點頭,隨后沉聲說道:“那就由下官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