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慢慢走到普安面前,臉上帶著笑容,突然一拳朝普安的胸口轟去。
這一拳,樸實無華,平平淡淡,甚至在許多錦衣衛眼里看來,好像連力道都不算重……
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挨下這一拳的普安,竟仿佛斷線風箏般,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
隨后,普安捂著胸口,眼神帶著不甘的看向姜云:“我輸了。”
拓跋安義見普安認輸,這才暗中松了一口氣,他很了解自己這手下普安的脾氣,若是不聽自己的勸阻,發了狠和姜云拼命,也并非不可能。
好在普安的臉上,雖然帶著不甘,但還是認了輸。
現場一片寂靜,不少錦衣衛也是瞪大雙眼,臉上帶著驚訝之色。
“好!”
最先鼓掌喝彩的,倒是禮部右侍郎黃元籌,他面帶紅光,大聲叫好,心里也是重重松了一口氣。
畢竟是他擔任迎接北胡使團的使命,若是真在迎接使團時,丟了大周朝的臉面,陛下怪罪下來,自己免不了受罰……
而一眾錦衣衛此刻,看向姜云的眼神,也帶了幾分古怪。
剛才姜云這一拳,在練武的人眼里,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要么姜云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普普通通的一拳,卻蘊含著他們所想象不到的力量。
二是,對方故意放水。
第二個可能性,在這些錦衣衛眼里,基本上可以排除掉,這伙北胡使團的人初來乍到,和姜云更是初次見面,更是故意挑釁,好端端的,憑啥給姜云放水啊?
姜云也客氣的看了拓跋安義一眼,抱了抱拳,說道:“承認。”
隨后,姜云趕忙走回錦衣衛的隊列內,看向受傷的許小剛,皺了皺眉問:“沒事吧?”
“沒事。”許小剛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自己好歹身為鎮國公府的嫡子。
今日在京城前敗給一個胡人,這事要傳開,自己的臉還往哪放啊。
要是讓老爹知曉,回家不得給自己屁股打腫?
可轉念一想,姜云可是鎮國公府未來女婿,將這胡人贏下,也算咱們鎮國公府贏了。
這樣想來,心里才好受許多。
黃元籌面帶喜色,可不管胡人是放水還是什么,總之是姜百戶贏了。
不過他還是客氣的說道:“拓拔部的勇者,果然名不虛傳,和我大周錦衣衛,互有勝負,算是打平了。”
“請入京,我已安排了京城最好的酒樓,明日早朝,拓拔首領就可以拜見陛下。”
“哼。”拓跋安義冷哼一聲,騎在馬上,說道:“帶路!”
很快,使團車隊,緩緩從京城北門,駛入京城。
禮部已經包下了菊香樓,菊香樓在內城,也是數一數二的酒樓,甚至因為北胡使團的到來,還專門安排了京城內,擅長做北胡菜的廚師。
沿途的道路,也早被京兆府的衙役清場。
倒不是擔心打擾這群胡子,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群胡子是帶著挑事的心態前來。
擔心有京城百姓不小心和這些胡子起了沖突,被對方用亂刀砍死。
這種事,在往年使團前來,也并非沒有發生過。
而車隊的四周,則是錦衣衛的隊伍,將其圍住,監視。
好在一路上,都安然無恙。
順利到達內城的菊香樓。
將胡人一一安排進菊香樓住下后,黃元籌這才來到門外,到了姜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