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從我們這里出去時,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然后就是由趙公公親自將飯菜拿走。”
一旁的趙忠義臉色一沉,訓斥道:“龐俊新,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為什么要害陛下?倒是你,無非就是仗著是賢妃娘娘的弟弟,才混上這樣一個官職。”
“要我說,恐怕……”
看著二人爭論,姜云眉毛皺了皺:“動刑。”
這二人,總有一人是有問題的。
……
皇宮大內之中,皇宮宮城之上,已經有禁軍嚴加看守。
蕭宇政躺在他臥室的龍床之上,陷入暈迷不醒之中,錦衣衛指揮使李望信,禁軍統領張姚也都守在床前。
還有十余個得到消息的御醫前來。
此時,太醫院院使夏逢泰正坐在床邊,探查著蕭宇政的脈搏。
夏逢泰頭發花白,年齡已過八旬,在大周國,有神醫的美譽。
他查勘過蕭宇政的脈搏后,這才收回手,隨后也查勘了蕭宇政的舌苔,瞳孔,接著又問道:“陛下當時所喝的毒酒呢?”
李望信趕緊走出臥房:“來人,快把陛下所喝的毒酒拿來。”
這杯毒酒,在出事以后,李望信便讓人專程收好,畢竟是重要的證物。
很快,一杯清澈的毒酒,便遞到了夏逢泰的面前。
夏逢泰嗅了嗅,隨后,沉聲說道:“這是霽毒,無色無味,毒性劇烈,尋常人若是喝下,恐怕半個時辰內,五臟六腑都會腐爛。”
“幸好陛下有法力傍身,否則,恐怕早已斃命。”
李望信聞言,著急的問道:“夏神醫可有辦法?”
夏逢泰拿出一盒銀針,抬手用銀針,依次扎在蕭宇政的各個穴位之上。
一連扎了三十余根銀針。
最后一根,則刺進了蕭宇政的眉心,輕輕一轉。
忽然,所有銀針所刺的穴位,竟滲出淡淡的白色毒素。
夏逢泰趕緊用手絹,將這些毒素擦掉。
取下銀針后,夏逢泰握住蕭宇政的手腕,將溫和的法力注入蕭宇政的體內。
法力不斷在蕭宇政身體中游走。
終于,蕭宇政臉上的慘白之色漸漸消散,睜開了雙眼。
蕭宇政慢慢坐起身來,目光朝著屋內的眾人看去:“朕暈過去多久了?”
“報陛下,近一個半時辰。”李望信走上前,關切的問道:“陛下您感覺怎么樣了?”
蕭宇政深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沉思問:“兇犯抓住了嗎?”
“還在調查,所有胡人,以及御膳房的人,包括趙公公,都已被屬下的人給抓捕,正在加緊審訊。”
蕭宇政扭頭看向李望信,緩緩問道:“趙忠義?”
“是。”李望信點頭,低聲說道:“東鎮撫司楊流年派人過來通知的我,聲稱趙公公也有下毒的嫌疑,姜云已經將其給帶回東鎮撫司。”
聽完匯報后,蕭宇政緩緩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屋中的眾人,說道:“讓他們先出去,所有人都不許離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