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心里倒是清楚,這麻煩恐怕不小,否則秦云濤在京城多年,也不至于要將秦書劍送出京城避一避的地步。
秦云濤嘴唇動了動,嘆氣說道:“今日一早,戶部的曹尚書,派了說客登門。”
“聲稱他和刑部吳尚書的兩位公子,想要學做生意,讓我帶一帶……”
“并且將秦府下面百分之八十的產業,都交給兩位公子哥打理。”
秦云濤深深皺眉:“我已經請人帶了禮物前去說情,可仍然沒用。”
秦云濤在京城做了如此多年的生意,對于京城內的情況很是清楚,自己雖家大業大,可被兩位尚書同時盯上……
這份家業,恐是保不住,可他也不愿意將手中的生意,拱手讓人。
姜云眉毛亦是皺起,此事倒是有些難辦。
秦云濤忍不住搖了搖頭,道:“姜大人,犬子畢竟拜你為師,師徒一場,若是他有什么事,還希望姜大人能保他性命。”
“秦老爺的意思是?”姜云眉毛微微皺了皺。
秦云濤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客廳上下:“這份家業,是老夫辛辛苦苦一生打拼下來的,若是那兩位尚書欺人太甚,老夫一把火,將所有產業燒得精光,也絕不便宜了那二人!”
“姜大人此事可切莫插手,免得牽連了你。”
秦云濤最初,知道京城有官員盯上了自己的產業。
所以極力的想要拉攏一些官員幫忙渡過難關。
可當他今日一早,知道是戶部,刑部兩位尚書盯上自己這份家產后。
他明白,此事也不是姜云區區一個錦衣衛百戶能幫上的。
姜云聞言,也點了點頭,答應道:“秦老爺放心,秦書劍是我的弟子,別的不說,保他性命,想必是沒問題。”
聽到姜云的話,秦云濤有些感慨的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足足一萬兩白銀。
“我的那些生意往來的朋友,興許是聽聞了什么風聲,借款不還,催債緊逼。”秦云濤臉上浮現出感慨之色:“當然,我做生意多年,落井下石倒是司空見慣,不足為奇。”
“換了我是他們,恐怕也會如此做。”
“如今我府中積蓄倒不算多,這點錢,姜大人千萬別嫌少。”
姜云見狀,雖然自己本意就是來借錢的,可人家這個情況,他也不好意思收……
見姜云露出拒絕之色,秦云濤說:“姜大人不收下,恐怕到最后,也就是便宜了那兩位尚書……”
聽聞此言,姜云才將這一萬兩白銀給收入懷中,隨后說道:“要不,就讓秦書劍回三清觀待著?”
“書劍已經啟程離開京城。”秦云濤嘆了口氣:“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走得掉。”
見此情形,姜云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就先離開了,秦老爺保重。”
領著文辰從秦府中走出后,姜云也不禁搖了搖頭,秦家在京城內,也是巨富。
可沒有大人物庇護,再多的錢,在別人眼里,也就是錢庫罷了。
跟在姜云身后的文辰,忍不住問道:“師父,您是錦衣衛百戶,難道就護不住師兄家嗎?”
畢竟在文辰眼里,錦衣衛百戶,那可是頂天的大人物了。
自己拜錦衣衛百戶為師,以后更能加入錦衣衛,那簡直是祖墳冒青煙。
雖然這段時間都居住在三清觀內,但爹也托人過來帶信,說他們家門檻都要被踏破了,全是媒婆上門提親。
以前父親是糞夫,家中又破又窮,哪有姑娘能看得上。
可入職錦衣衛,地位瞬間便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