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馮玉正恭敬的站在御書房內,幫蕭宇政處理奏折,隨后若有所思的說道:“陛下,今日奴才倒是遇到件稀罕事。”
蕭宇政看著手中的奏折,面色不變的問:“看到遇到什么稀罕事了,說來朕聽聽。”
馮玉說道:“方才不久,有一人自稱是秦府的管家,想要求見陛下,還聲稱,秦府愿意將全部身家,都捐給陛下呢。”
平民可不能隨意進宮,馮玉也不敢直接將人帶進來,反而是先詢問蕭宇政的意思。
蕭宇政聽到這,放下奏折:“秦家?那個商賈秦云濤?”
“是。”
蕭宇政納了悶:“這秦家好端端的,為何要將家產獻給朕?”
“奴才可不會算命卜卦,猜不明白。”馮玉搖頭:“見嗎?”
“帶進來,朕見見。”
很快,秦府管家,覃宇通便被領了進來。
覃宇通年過五旬,跟隨秦云濤多年,來到御書房外,還用馬車,拉著足足一大箱地契房契。
馮玉將其領進來后,覃宇通趕忙撲騰一聲,跪倒在地:“草民覃宇通,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覃宇通好歹是在秦府管事,見過不少大場面。
若換做尋常平民,出現在蕭宇政面前,恐怕說話都得結結巴巴。
覃宇通恭敬說道:“陛下,我家老爺深感皇恩,愿意捐出全部身家給陛下,用作軍餉,房契地契,我已帶來……”
蕭宇政盯著他,平淡說道:“秦云濤有如此心胸,朕倒是很欣慰,不過,這好端端的,秦云濤怎會想將所有家財都給朕呢?”
覃宇通跪在地上:“還請陛下,救救我家老爺!”
“救你家老爺?”
“給朕說說,怎么回事。”
覃宇通恭敬說道:“刑部尚書吳發榮,戶部尚書曹懷二人,盯上了我秦府的家業,并且讓我家老爺,交出八成產業……”
覃宇通自然是將事情如實告知。
蕭宇政扭頭看向馮玉:“馮玉,吳發榮和曹懷二人,不是出了名的清官嗎?”
馮玉面帶尷尬的笑容,恭敬說道:“陛下,奴才腦海中,每日想的都是如何服侍陛下,倒從未關注過這些東西。”
蕭宇政眉毛皺起,這二人,都是他一手提拔上來,官至尚書位。
算是他看好的人。
蕭宇政問道:“覃宇通,你一介草民,進宮中,詆毀朕的兩位尚書,知道是什么罪行嗎?”
覃宇通還以為蕭宇政發了怒,急忙跪在地上,不斷磕頭:“陛下,草民所言,句句屬實,若是敢欺騙您,愿意受千刀萬剮之刑。”
馮玉倒是了解陛下的這臭脾氣,有時候,情緒是完全反著來的。
就譬如此刻,蕭宇政并沒有沒有怪罪覃宇通的意思。
蕭宇政沉思片刻后:“去,把吳發榮和曹懷二人帶來,朕親自問問他們。”
“另外,秦府的這些錢,就暫時放入朕的內帑之中,等朕查清楚此事再說。”
馮玉恭敬點頭:“奴才這就去請人。”
蕭宇政隨后,眼神也沉了下來,吳發榮和曹懷,之所以接連被提拔,都是因為二人清廉。
可若是真按覃宇通所述,這兩人的行為,和攔路搶劫的強盜,又有什么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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